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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池远灏一如往常的把简霓叫醒,“要去学校了。”
“几点了?”
困得不行,翻了个身还要睡,一只手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丝毫不给反应时间,扛肩头走进洗手间,这动作晃得简霓整个人都醒了。
“七点。”
“你不都七点十五才叫我的?”
他不应,挤了牙膏,刷牙,漱口,洗脸。
简霓站原地,靠到冰凉墙面,定定看他,揉眼皮,下意识觉得他还在生气。
“喂。”
那人一眼神都没斜一下,是真气了。
那成,她还不乐意惯着。
站直转身出去还踹了脚房门,在他抬头从镜子里看向她时又朝比了个大拇指,再倒转。
她特么的还没生他气呢,他倒先发制人了。
下楼路过车库,库里南的位子空着,才想起来昨儿晚上忘了问他,车哪去了。
现下也懒得关心,这不冷战着呢。
今天比昨天更有冷战那味儿了,两人连学校都没一块去,简霓从家里洗漱出来后无视了停在转角的宾利,从黑色车身旁走过,边走边从包里扯出耳机线。
那人也不喊她,宾利就搁后头慢慢开着,跟着她,车灯明晃晃的照她,还摁了两下喇叭。
于是她把耳机戴上了,随机播放,连音乐都像在拱火,loca的《gq》。
后头那车也放弃了,知道她叫不回来的,眼睁睁看她在路边招了辆taxi,跟在taxi屁股后边开。
简霓时不时回头,见状,把耳机里正播放得炸耳朵的歌分享过去,在对话框里发了个鄙视的表情,附带叁字:神经病。
那头开着车居然还看手机,很快回:你早餐没吃。
有病,她气的是这吗?
翻着白眼又打了一句话:干你屁事?
然后专属at没再回了。
快到思瑞校门时宾利改了道,往停车场开,黄色taxi则直接停在校门。
简霓下车时拽下耳机线,反手关车门,立原地紧了紧厚实的灰色围巾,今儿她穿了白色中筒袜,长至膝盖,又搭了双白球鞋,大衣再这么一裹,整个人瘦高瘦高的。
长发散着,随便甩了甩头,再拨两下,把塞围巾里头的发丝儿全拨出来,身后排着队的女生闻到淡淡香气,不禁抬头看前方,视线触及前人侧脸,微愣。
轮到简霓上前检查仪表时,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舒展了双臂任那几人瞧。
拿着本子的女孩先是看了她边上,没人,又看回,笔尖抵纸张,犹豫要不要记她名儿,写个衬衫没系好扣子之类的?
犹豫的空档,漂亮女生往前两步,高她一个头,还伸手拍拍她的肩,“少看人下菜碟。”
语气淡然,说完越过几人离开。
排她身后的女生在同伴的提醒下往前。
但又忍不住看向简霓离开的方向,她路过花坛旁的垃圾桶时还站了几秒,将口香糖吐纸巾上,捏成团扔了进去,然后从包里拿出盒燕麦奶,又把吸管包装扔入。
是怎么回事儿呢,平淡的小事,她做起来也格外有魅力。
往往是在格外不想见到某个人时,那人便能出现在她面前。
简霓吸了两口奶,要从左边楼梯口上时发现徐谦宇等在那,嘴边还咬了张什么东西,白了他一眼,身子往右偏。
徐谦宇看出她意图,大步朝她这走,嘴边的东西捏手里,堵她个正着。
“来,看看,你男朋友的杰作。”
那张遍布伤痕的脸凑近她,简霓扫了两眼,他的眼角,嘴角,颧骨都有淤青,周边发紫,可见池远灏下手多重,半分力没收。
“没躺医院算你走运,好狗不挡道,让开。”
徐谦宇真让了,却在简霓走几步后又道:“你不想知道我昨儿下午对他说了什么?”
那道倩影停住,回头:“不想。你除了在他面前编排关于我的一些不实信息,还能说什么?”
“我说,我俩亲过,接吻这事儿,还是我教你的。”
他边说,边得意的对着简霓笑。
“你是不是还想再被我用刀扎一次?”
简霓不确定他话语里的真实性有几成,每看他一眼,左手的颤栗就快止不住在他面前露馅,眼底的惧意也是,反胃的感觉更甚。
“乐意之至。”
真是油盐不进。
徐谦宇叁两步追上她,极快塞了张东西到她手里,丢了句:“你猜池远灏信没信我说的话?”
而后,反身离开楼道。
走出几步后一个极轻的物体“砰”一下砸到徐谦宇的后脖颈,不疼,他捂着转回头,地面上静躺着一空牛奶盒,而楼梯里没了人,再抬头,简霓已经到二楼走廊边,见他看上来,翻他一白眼,竖中指。
徐谦宇笑了,当初不就是被她这股劲儿吸引的?
明明曾跌落谷底,却还倔,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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