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来了。虽然作品配音不一定是因为演员的台词功底差,但台词功底差的演员肯定需要配音。
而今天这场戏,容栩的台词加起来,就有接近一千字。能不能把这么多的台词全部背出来,已经非常考验演员。通常这种戏份都是分镜头拍摄,分成一小段一小段,不停拍摄。
可袁导是一个非常喜欢使用长镜头的导演。昨天晚上他特意找到容栩,询问对方可不可以将一千字的台词背下,容栩毫无迟疑地笑道:“可以。”
所以,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少年清冷到接近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片场中响起,他咬字清晰,声音有着一种奇妙的起伏。
如果要说容栩念的这段台词很有感情,抑扬顿挫,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薛嘉哲不是个热情的人,他生性冷淡,只是表面绅士。所以容栩的语气其实比较平淡,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可偏偏,他说着说着,许多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慢慢地入了戏,仿佛也开始随着他的提问,一点点地进行思考。
为什么说犯人肯定不认识被害者?
为什么说犯人是一个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体重60到75kg,本科以上学历,戴眼镜,左撇子,喜欢音乐和绘画的人?
你知道对方的身高体重和年龄就算了,为什么还能肯定,犯人戴眼镜,左撇子,喜欢音乐和绘画?!这根本不科学啊!而且你还说,犯人从心底是很鄙视被害者的,在犯人的心中,被害者应当是一个罪人,犯了大错。
按照剧本所写,被害者的妹妹此时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她一把冲上前,狠狠地推了薛嘉哲一把。这一下来得很突然,薛嘉哲猝不及防地往后倒退两步,撞上了洗手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谭阳轩整个人惊呆了,薛嘉哲也单手撑着洗手台,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是任舒芷的戏份,只见她再次哭嚎起来,大声地怒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哥哥根本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他安分守己,他的同事一直说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老实的人,他供我上大学,他为了我供我读书,至今都没有过女朋友,没有成家立业!你知道什么!”
袁导看着监控器里的景象,不满地蹙起了眉,他正准备喊卡,谁料此刻,容栩却轻轻地笑了一声。
众人立刻转首向他看去,只见他抬手将鼻梁下的眼镜轻轻摘下,缓慢地抬起眸子,目光犀利如探照灯一般,微笑着凝视着任舒芷,在他的注视下,一切好像透明,无从藏匿。
那张单薄的嘴唇微微张开,直白讽刺地阐明了现实:“左手无名指上有两道不同的环状痕迹,一深一浅,脖子上也有一道和其中一个环状痕迹相似的链条状印记。”
清俊儒雅的教授抬起步子,一步步地走向那位悲痛中的女士。
“上身穿着朴素的黑色棉麻外套,裤子也是最普通的款式,但是他的皮带是两个月前的最新款,价格不贵,造型很奇特。这条皮带选自一个女人的手,这个女人自认有点品味,但眼光一般。被害者脖子上和右手无名指上的形状相似的痕迹,属于这个女人,是同款的情侣戒指和项链。”
任舒芷慢慢地睁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背上有一道吻痕,脖子后面也有一道吻痕,从颜色深浅而言,脖子上的是一周之内留下的。同样的留吻痕的习惯,造成印记相同,这是同一个女人留下的。妓女不会送皮带,所以不是妓女,只能是女朋友。”
话说到这里,这个俊美冷淡的教授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却又无比残酷地说道:“你的哥哥有个女朋友,涉及谈婚论嫁。对方三十岁以上,很急着想结婚,蓝领阶层。你哥哥在最近一周和对方分手,两人应当闹得不愉快。”
说到最后,他转首看向一旁,笑意更盛:“谭同学,我说的对吗?”
谭阳轩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老同学,良久,才不停地点头:“对!今天早上刚查出来,李忠有个前女友,在附近的工厂上班,今年三十一岁,两人之前差点谈婚论嫁,于五天前分手。因为……”
“因为李忠要那个女人打胎。”薛嘉哲将眼镜推上鼻梁,微笑道,他目光淡静,笑容和煦,但藏在镜片后的眸子却没有一点温度,用最淡漠的目光随意地扫着那个呆滞住的女人。
至此,这一场戏全部结束!
在任何一场群戏中,总得有主次之分。这场戏里,薛嘉哲就是彻头彻尾的主角,因此容栩的表现至关重要,能不能调动起气氛,让观众们融入其中,柏锡文和任舒芷的表现并不重要,容栩才是关键。
然而这场戏结束之后,化妆师立刻进入片场帮忙补妆,袁导却一声不吭地重复播放视频。
他看了整整五遍,等到最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抬头说道:“任舒芷补个镜头,这一条过!”
这句话传入容栩耳中,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袁导。与此同时,柏锡文马齐也惊讶地看着袁导,任舒芷则无奈地点点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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