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快乐生活》下篇(5 / 7)
结部下半路拦截,好说歹说地把他请到了茅草屋。
华佗很忙,但遇上病患,他总会很负责地医治。
白月想动,却发现针刺了穴位,身子发麻没了力气。
华佗扎好针,开始捣药,折腾半天,把黄黄绿绿的药汁糊在白月肩上。
药味浓重,白月被刺激得打了个喷嚏。
“躺好,不要乱动。”华佗糊好药,偷偷朝李程使了个眼色,两人丢下病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门外,判官和表弟守留中。
华佗关好门,才轻声道:“他的伤没法治。”
判官点头:“那是他的致命伤,一直都在。”
华佗摆手:“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他的伤会疼,但没法根治。”
判官不解:“应该不会疼的啊。”
“他魂魄不全,那是他的代价。”华佗严肃道,“无限重复临终的痛楚,这样说你明白吗?”
判官偷偷瞄了李程一眼,表弟顺着判官的视线也瞄过去。
李程冷着脸问:“每隔一段时间发作?”
华佗点头:“我开个方子,按着捡药,熬成膏,外敷,每次一个时辰,半个月一次,至少他再疼起来不会那么厉害。”
“要敷多少个月?”
“一辈子。”
“……”
“你们有耐心的话,就等着照顾他一辈子吧。”华佗叹道。
白月躺着无聊,招魂蟠趴在床沿朝着他。
“给我一颗果子吧?”
招魂蟠爬到桌子那,裹上果子又爬了回来,笨拙地剥了皮递到白月唇边。
门开了,华佗和李程走进来。
华佗见招魂蟠努力的模样,笑道:“你这朋友真不错啊。”
“嗯,挺乖的。”
“哈哈,要是它的话,没准愿意照顾你哦。”华佗话里有话,但白月没听懂。
李程依旧白着脸坐在一边。
“你不舒服?”白月的声音传来。
李程愣着,还没意识到话是对自己说的。
华佗当然知道怎么回事,爱好八卦的牛头马面早把瞭望台的激斗传得人尽皆知,唯独白月远居荒山,消息在这边断了线。
“这是药方。”华佗把写满字的一张纸放在桌上,怕被风吹走,特地压了几颗黄泉果。
“药方?”白月不解,“谁的?”
华佗不答,开始拔针。
扎针是为了定血脉,保真气,剩下的就得靠药撑着了。
华佗收拾好,摸摸听话的招魂蟠,朝病人叮嘱:“好好休息。”就往门外走去。
门外的判官早已把纸鹤准备好,华佗爬上它的背,报了个地址,纸鹤扇扇翅膀腾空而去。
“他……他就这样走了?”表弟一脸惊讶。
“还有其他病人等着呢,我们算是半路劫持呀。”判官掏出一张有阎王签名的纸,飞快地折了纸鹤,纸鹤落地,身形膨胀。
“我们也回去吧。”判官手不停,又折了一只,等纸鹤变大后老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表弟看着轻飘飘的纸鹤,对它的承重能力表示担忧。
纸鹤偏过头,轻轻啄了表弟一口。
判官笑出声,拍拍坐骑,纸鹤驮着判官轻轻松松地飞了起来。
表弟爬上纸鹤,紧紧抱着它的脖子,纸鹤也不介意,拍拍翅膀升空。
与茅草屋的距离越来越远,表弟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
判官道:“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烦。”
“嗯……”
“对了,上次你是怎么来的?走路?”
“坐车。”
“哦……多少钱?怎么没找我要呀?”
“直接记账。”
“哦,也行。”判官歪头,总觉哪里不太对。
茅草屋里,两人静静的不说话。
白月坐起来,摸摸身子,觉得扎完针后很舒坦,全身充满了力量。
李程白着脸坐着一动不动。
“你的脸怎么那么白?”
“没事。”李程别过脸,视线落到桌子上。
药方被果子压着,被风吹起了一个角。
李程过去,把药方拿起来。
十几种药材,李程认出有一部分属于人间,另一部分则属于地府。
视线落到一个词:彼岸花。
总觉得这花好像有故事,记忆脱了壳,只剩下朦胧的轮廓。
“彼岸花在哪?”他听见自己这样问。
“在忘川东北边的分支,好大一片花海呢。”白月凑过来瞄了眼,“哦,有彼岸花呀。”
“嗯,有。”
“药店里也有卖,我去吧,还有哪些?”
李程收了药方不让白月拿,冷冷道:“忘川东北分支怎么去?”
忘川环绕地府,东北分支并不远,翻过一座山,拐上小路,走出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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