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2 / 2)
,这不没事吗?过几日,便又可以揍人了,呵呵,过几日我带你上山打猎去,听说,这里的野味特别鲜美。”
“恩,好。”
红袖帐暖,他在门口站了会儿才掀帘进去,花生斜躺在地毡上喝酒,小眠在一旁清理药物,见他进来行了个礼退到大帐后室,花生笑着摇摇酒壶:“来,喝酒。”
他走过去,接过,灌了口,皱眉:“你倒是什么都敢喝,重伤,还喝这种烈酒,想死的快些?”
她一把抢回,大笑:“就你娇气,滚一边去,爷我祸害活千年。”
他也笑起来,花生嫌恶地瞧了眼:“我说你遮遮掩掩的,到底为了什么?”
他叹气,道:“我们那有句话,长的丑不是我的错出来吓人就是我的错,你说,我怎么能知错犯错?”
她笑着摇头:“一套一套的,果然还是那样子,随你。”
他们间有种默契,他从没告诉过自己身份,她从来不问,但,他知道,她其实早已知道他是谁,唉,这个聪慧的孩子!心中起了怜惜,伸手揉揉她的乱发:“明日我便要离开,你自己小心些。”
“哦。”
“明天,他也会离开。”
她喝了口酒,仿佛没有听见,他继续道:“莫小蝶一直昏迷,他已急招季万生来滇,但怕耽误时间,故而,季万生从上京出发,我们从这边出发,两方在半路汇合。”
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想的倒是周到,不错!我恐怕见不到他,你就代我说句一路平安吧。”
他拿过酒壶轻轻抿了下:“他还是不见你?”
她失笑:“他怎会见我,他如今恨不得活剐了我。”
大帐内有片刻静默,只有帐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黑衣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一连九日,傅流年闭门不出,日夜守在莫小蝶床前,他也是今天才见了他一面,却吓一大跳,满眼血丝胡子拉碴形容消瘦,华贵的衣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皱皱巴巴,哪里还有半分颠倒众人的贵公子模样!
“他守了九天。”
“哈。”她灌了口酒不以为然,她相信,那女人若一年不醒他会守一年。
他叹了声,忍不住有些埋怨:“唉,冤孽啊,那天,你实在有些鲁莽,我都同你说了,只要几天时间等他想出法子救了莫小蝶,咱们照样将傅锦年杀个片甲不留,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哎,真不该”
她猛的扔掉酒壶,狠狠瞪他:“不该?那要怎样?等他想出办法?哈,他的办法就是连累我二师兄被活活炸死!呵,你们当他是神,我看他t就是一神经病,只要是那女人的事他就彻底完蛋!连累自己连累他人连累身边所有人。。。他能为她一退再让,有一次有两次有三次,还会有十次、百次,她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命,那我怎办?我的兄弟手足怎么办?我的仇我的恨怎么办?”
她霍然转身一把扯下身上宽袍,纤细的肩背裸露在空气中,不算白质的肌肤上布满伤痕,一条条深的浅的长的短的,黑衣人惊呆,她慢腾腾穿好衣服,转身,冷冷睥睨:“我满手鲜血、一身伤痕、顺带赔上四个哥哥的命才走到今日,你却和我说不该,那我该怎样?怎样才是该做的?我怜他惜他助他帮他,不为富贵,只望他不再受人欺凌而已,而他,为了那女人几次三番命都不要,以前可以委身人下,如今发展到拱手天下,呵呵,好一出六军不发为红颜的深情大戏,我是否该拍拍手点个赞?要不要我再说一句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我今年十九,无父无母,是师傅师兄养大的我,我却害死了他们,我要为他们报仇难道不该吗?他要我等,要我给他时间,时间,呵呵,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每天会发生多少事你知道吗?我甚至都不知明天还能不能醒来!”
她语气悲凉眼神冰冷,浑身弥漫铺天盖地的戾气:“她是宝,我他妈就是草,活该犯贱活该被人耍?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
“是,我是嫉妒不甘,我是公报私仇,那又怎样?!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事就没完,他最好将莫小蝶护到滴水不漏,否则,若再有一次机会,我的箭绝不会再射偏。”
他目瞪口呆。
她不耐地挥手:“我烦了,也累了,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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