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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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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算了,等见到二哥我让他带我去。”

崔衍见她额头泛红又有些懊悔,轻轻帮她搓揉:“小晚,对不起。”

“唔?”

崔晚晚惊讶,傲气如崔衍,难道为这点小事道歉?

“对不起。”崔衍轻抚她的头顶,就像她幼时一般。他眼眸低垂,歉疚道:“当年是我没有护好你。”

崔晚晚及笄那年,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差点踏破了崔家的门槛。最后崔父千挑万选,定了世交陆家的嫡公子,此子人品贵重且才学出众,家世清贵还知根知底,是绝佳的乘龙快婿人选。但崔家父母心疼女儿年幼,要求多留几年再出嫁。

彼时崔晚晚是京城里最惹人艳羡的姑娘,出身显赫,父慈母爱,还有两个宠她的兄长,连未婚夫陆湛也是人中龙凤。也许是她人生前十几年过于顺遂,所以在十六岁的时候跌了个大跟头。

崔晚晚遇见了当时还是皇太子的元启。

元启对她一见倾心,求爱不成屡屡被拒,崔晚晚自觉不是什么大事,倾慕她的人何其多,那些狂蜂浪蝶若不拒绝得狠一些,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烦都烦死她。

但元启不是平常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皇帝垂暮,太子风华正茂,他离皇位仅有一步之遥,怎能容忍有人藐视皇权威严?

元启看似仁厚实则心胸狭隘,但顾忌储君的名声隐忍不发,崔晚晚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扎根久了就变成了一道执念。

没过多久先帝驾崩,元启继位。国丧刚过,新帝就不顾文武百官反对,执意纳崔氏女为妃。

崔晚晚缓缓摇头:“阿兄,不怪你。”

当年崔家兄弟二人前后外放为官,京中家里只有父母小妹。国丧期间不得宴饮玩乐,所以崔晚晚想出门透气,只好随母亲去礼佛烧香。

山郊古寺,本是佛门清净之地,却滋生出最阴暗的恶孽。

崔晚晚看着后脑着地晕死过去的母亲,跪在元启的脚下,含泪苦声哀求。

元启居高临下瞧着她梨花带雨的娇怯模样,胸中意气膨胀:“朕还记得从前崔小姐,对朕总是不假辞色。”

“以前是臣女不识好歹,求陛下宽恕。”母亲生死未卜,崔晚晚只能自断傲骨,匍匐磕头。

“崔小姐言重了。”元启手中的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这般美人儿,朕怎舍得怪罪?”

扇子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下滑,停在襦裙衣襟处。

崔晚晚似乎忘了不能直视君王的规矩,怔怔盯着他好一会儿,复又垂下眼帘,再次抬眼已是一脸媚笑。

“臣女,侍奉陛下。”

留下 亲娘当不成,养娘如何?……

十四章

崔衍虽不知当日详细经过,但后来崔母伤重归家,对外说辞是不慎跌倒,在床上躺了月余终是伤重不治,撒手人寰。他千里迢迢回家奔丧,却又得知了小妹竟入宫为妃的消息。崔衍素有神童之名,头脑是何等聪慧,略一思忖便推测出来龙去脉,此事绝对与新帝脱不了干系。

可恨崔家世代为忠,到最后却效忠了这样的帝王,落得这般家破人亡的结局!

崔衍还是懊悔:“如果当年我……”

崔晚晚在他面前从不提自己如何与元启相处,他也只能从外人口中探知一二,什么独爱专宠、骄奢淫逸、夜夜笙歌……多数不是什么好话。

想来深宫生活也是诸多苦楚的。

“阿兄,别说那些扫兴的事了。”崔晚晚打断他,不想他再沉湎愧疚,转而道,“今日之事你都知晓了吧,咱们这位新陛下可真是敢作敢为呢。”

崔衍点头:“我一早便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为何?”崔晚晚好奇,“你从前便对他颇多夸赞。”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对拓跋泰产生这么大的兴趣。

“智勇双全、用兵如神这些,看他如何率军击退匈奴便知道了。但难能可贵的是,三方联军起义,唯有他的人马途经各座城池,不烧不抢不扰民。”崔衍啜了一口茶,“足以证明他所谋之物,远不是高官厚禄这么简单。拢聚民心且爱惜名声,这是历代明君才会做的事。”

“如此看来,他的谋划可能早在你我之前。”崔晚晚点头赞同,随即哀叹一声,“阿兄,我怎么觉得咱们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呢?”

“崔家祖训世代忠君,但到我这里,需得加上几个字。”崔衍一字字道,“只、忠、明、君。”

也只有崔衍这般恃才傲物的人,敢这么大逆不道,说出不事昏君的话来,甚至隐约还透露出要改天换地的意思。

“那阿兄觉得,拓跋泰会是明君吗?”

崔衍摇头,轻笑道:“坐得稳皇位再说吧,如今他好比从狼窝里抢了肉的猎人,身旁都是虎视眈眈的恶狼,正眼红得不行呢。”

江肃万万没有想到,他螳螂捕蝉,拓跋泰黄雀在后,自己竟是养了条白眼狼在跟前,到头来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

太傅是天子之师,地位尊崇,但并无实权。拓跋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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