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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的呼唤有如不速之客,骤然打破这扇屏风后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饮花从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中抽出,轻声道:“有人来了,去看看吧。”

寂行深深看她,犹豫一瞬后点头:“那这个,我们往后再慢慢学。”

饮花不欲多言,只“嗯”了一声。

来者正是几个时辰前才见过的人。

岳王神色焦急,见到寂行后忙道:“寂行师父,快随本王入宫一趟。”

“入宫?”寂行不解问,“出了何事?”

“路上再与你详说,饮花姑娘不是也在这儿,也随本王走一遭吧!”

饮花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却因腿麻了依旧蹲着缓缓,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她跺跺脚,挪着僵硬而沉重的腿走出来。

王爷见到她似乎并不意外,问:“饮花姑娘,可否?”

“我?”

王爷点了点头道:“听闻姑娘有些民间的特殊本领在身,此次或许有能劳烦姑娘之处。”

在通往皇宫的路上,饮花才搞清楚王爷此行的缘由。

皇上病重由来已久,今夜又有加重的迹象,许久以来已有药石无医的态势,合宫上下便开始寻求他路。皇上信佛,在宫中更单独设有专门的佛堂,将那佛堂中的法师请过来后做了几场法事,也并不起效。

王爷入宫探望后,忽然就想起了这个嵇州来的,听说在当地颇有威望的年轻法师来,找他来瞧上一瞧,说不准还有些新的可能。

至于饮花,听闻是有个什么小佛主的名号,虽说装神弄鬼之事难登大雅之堂,然而性命攸关,也顾不得这许多。

等王爷将来龙去脉简单说过,寂行沉吟片刻后道:“承蒙王爷厚爱,不过王爷也知道,我等是乡野之人,自然比不得宫中高僧,既然连他们都无法,贫僧又如何担得起圣上一国之君的安危?”

“无妨,那些高僧久居深宫,倒也见不得有师父在外见多识广,如今皇兄危急,本王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师父放心,即便是你也束手无策,有本王担着,也断不会教人问责你。”

马车许是碾过了石子,车身一抖,寂行只轻微晃了身形,仍是坐得笔直稳当。

他不卑不亢,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那人,转头对坐于中间正首的王爷道:“贫僧孑然一身,无所忧惧,既然王爷赏识,贫僧便是能力不济,也定走这一趟。”

他顿了顿,说:“但寂行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饮花经历尚且浅薄,何况那些只是民间的小把戏,恐难以为宫中贵人所用,”寂行不顾饮花此时是怎样盯着他,只看着王爷道,“王爷可否将她送回,此行贫僧一人前往即可。”

一番话说完,车厢里安静了半晌。

王爷似是考虑了他的请求,在两人之间来回望了望,道:“师父所言不无道理,但……皇兄休戚与天下相关,便是本王,也不敢遗漏任何一个可能的法子。”

寂行还要说什么,饮花这时开口道:“王爷的意思我明白,寂行的意思,我也明白。”

明白王爷忧心兄长安危,明白寂行忧心她的安危。

那么多杏林妙手、御用高僧都无法解决的困局,忽然叫他们这两个平头百姓来,显然已算病急乱投医,此行可能的结果若有万种,那他们救得贵人性命的可能性便只万中取一。

他们不曾见过天家威严,也无法预测贵人喜怒,若因结果不合人心意,谁能担保性命不会交代于此。

寂行怕她冒险,于是请求只自己去。

何其愚笨。

饮花不免有些气恼起来。

她有时对寂行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说他对她好,却永远没有那一层她要的情谊,说他对她不好,他却事事总要为她谋个出路。

可这样大的事,她怎么会放任他一个人去?

王爷问:“所以姑娘是怎样想的?”

饮花开口:“我自同去。”

“你……”余下的话哽在喉间,寂行知道自己已劝不了她。

饮花有时任性得让人恼恨,可恼也不是,恨也不是。

寂行欲言又止,放弃对饮花劝说,而对王爷道:“还请王爷叁思。”

“饮花姑娘既然应允,师父又何必阻拦?”

岳王说着,忽然想起方才情急之下,难得不讲礼数地进了寂行的屋子,四下张望着找人时,恰好望见的那扇屏风。

他爱收藏名家画作,多为山水风光,唯有一张肖像,不出自大家,未描画名胜,打开卷轴,里头只是个寻常女子。

他却一笔一笔绘就,而后珍藏了二十年。

屏风上映出的画面教他忽而忆起这件藏品,可能因为某些足够动人的美总是相通。

那是两张侧脸,靠得很近,或许在说些什么话,也或许什么也没说,在他进来之后,那头的人似乎愣住了一瞬。

他忽然反省起自己的冒失,又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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