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 3)
懂,随薛萍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
任向强救回来了,只是腿没保住,被截了肢;跟任向强同车的阿姨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从那以后,任航见到任向强的机会多了。因为任向强不再上班,成天待在家。
尽管如此,任航还是跟任向强亲近不起来,任向强变得异常暴躁,每天在家酗酒骂人摔东西,家里家外全靠薛萍一个人操持。
再后来,任向强就住进了这家疗养院,再也没回过家。
任航也只是定期跟薛萍来看望。
疗养院里除了医护,没有其他病人,任航小时候不懂,以为这地方是荒郊野岭没人来,长大后他才明白,这是任家的私产,是专为任向强打造的牢笼。
他们进去以后,有专门的医护接待,薛萍先去跟医生了解任向强的近况,之后,在医护的陪伴下,走到任向强的病房。
门打开,医护留在外面。
阿强。薛萍轻唤一声,走了进去。
房间大且华丽,生活和医疗设施完备。任向强穿着病号服,面朝落地窗,坐在轮椅上。他腿上搭着毛毯,乍一看,看不到下方的空荡荡。
薛萍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向强的注意,任航跟着薛萍进去,也叫了一声:爸。
薛萍直接把着轮椅,把任向强转了过来。
任向强手里一串佛珠,一下一下被他拨弄着。直到面向妻儿,他才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们来了。
任航记得,任向强刚开始搬来时,还会时不时地发疯打砸,医护经常给薛萍打电话,让薛萍来处理。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任向强越来越安静,就像放弃了跟命运抗争,选择了妥协和顺其自然。
他手里那串佛珠,是薛萍去庙里求来的,任向强一直随身带着,这么多年,都被他盘出了包浆。
阿强,薛萍抬手顺了顺任向强的头发,柔声说道,医生说你最近吃的很少,怎么了吗?
不饿。任向强对两人的态度寡淡,说完又想转向窗外。
薛萍却说:阿强,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咱们一家人,很久没一起散步了。
任航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薛萍把任向强往外推。
任向强话很少,基本薛萍问一句,他说一句,有时还会一句话不说。
但薛萍对他的态度极好,包容得不可思议。任航跟在旁边,甚至会觉得任向强不知好歹。
绕着疗养院的草坪转了一圈,薛萍和任航送任向强回了房间,任向强说累了,想睡觉,薛萍就会意地告辞。
又跟医护交代了几句,薛萍带任航离开,进了电梯,在自动门关闭的同时,薛萍轻的不能再轻的叹了口气。
唉。
任航侧眸看向薛萍。
我怀你的时候,孕反严重,每天都生不如死。薛萍忆起过往,语气温和道,你爸爸却每天都很忙,经常不回家。
任航以前听过薛萍翻旧黄历,薛萍轻易不提,一提就没好事。因此任航不出声,听着薛萍说。
我生你的时候大出血,进了icu,以为自己会死掉,薛萍继续道,还好老天爷眷顾,没把我收走。等我从icu里出来,才知道你爸从始至终没有来过医院,根本不知道咱们母子俩都经历了什么。由于我在抢救,你没有奶喝,饿得天天哭,保姆只能给你喂奶粉。
司机在停车场等待,任航和薛萍出了大门,薛萍却驻足没再走。她单手在额头搭棚,仰头看着万里晴空:幸亏我没死,不然你爸那种老婆生孩子,他还在寻欢作乐的男人,会怎么对你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