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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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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继续说:“师兄说过,世界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所谓天道,就是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

“也就是说祖师爷就是最diao的!四舍五入,咱们道天观也是最diao的!”

“……”

陆修之缓缓抬手,轻轻叩了下小木屋:“这是狗窝。”

司怀愣了愣,看了眼祖师爷。

牌位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下。

都喜欢到赖地不起了……

司怀慢吞吞地替祖师爷说话:“众生平等,祖师爷喜欢就好。”

陆修之:“……”

你开心就好。

他转身进屋,穿过石阵,地上的水壶晃悠几下,准确地倒在他鞋面上,还带起些许小泥点。

“陆先生。”

司怀追上去问:“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吗?”

陆修之:“没有。”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咱们不过节吗?”

陆修之脚步一顿。

司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带你去捉鬼吧。”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陆修之偏头,对上他小兽似的明亮眸子。

“陆先生,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陆修之点了点头:

“好。”

陆修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司怀便回了趟司家,翻箱倒柜找出一小袋朱砂,开始画符。

到商阳大学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周五晚上,又是情人节,宿舍楼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人,并不喧闹。

司怀轻车熟路地走到401,敲了敲门。

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卷毛男生开的门,他面色苍白,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

目光在司怀和陆修之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他朝着陆修之伸出手:“您就是司观主吧?”

司怀抬手,和他握了握:“我是。”

“你是商阳第一帅吗?”

“对,我就是商阳第一帅。”

路过的人惊异地看着两人,是在玩什么剧本杀吗?

卷毛男生羞涩地低下头:“道长叫我闵冬杰就行了。”

司怀应了一声。

闵冬杰又看了看他的脸,夸道:“您真是驻颜有术,完全看不出年纪。”

陆修之:“……”

“我才19。”

司怀面不改色:“叫年少有为。”

闵冬杰沉默了,他压根儿没想到一观之主居然比他还小一岁。

“对对对,年少有为。”

“两位道长快进来。”

寝室里,闵冬杰的三个室友排排坐着,齐齐向他们打招呼。

上次和司怀说过话的寸头男生多看了他两眼:“道长,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啊?”

为了道天观的名声,司怀没有说自己就是那个送货小哥,而是说:“我也是商阳大学的,就住你们楼上。”

寸头男生恍然:“那可能是见过面。”

闵冬杰顿了顿,年少有为当观主这件事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司怀还是同学……

难怪知道东西丢了的事情。

闵冬杰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可这会儿人家都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拉开空椅子,递给矿泉水和水果:“坐下说吧。”

闵冬杰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事情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咱们寝室一起看了部《笔仙》的恐怖片,就想着玩玩,上网搜了教程,照着做了。”

“我是个传统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问问题的时候,不知道问啥,手边又正好有《经济学》的作业,就问了作业怎么写……”

想到那一幕场景,闵冬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写不出来,然后生气了?”

闵冬杰摇摇头:“不,他写出来了!而且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

司怀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你真会开玩笑。”闵冬杰勉强挤出笑容。

当时黑笔悬在空中,《经济学》的课本像电影里那样疯狂翻页。

他们几个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屁滚尿流,连结束仪式都没做,直接跑了。

“我们不敢回寝室,在酒店住了两天才敢回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就发现寝室所有吃的都没了。”

“后来几天,我们写的作业,只要和经济学有关的,全都会变成一片空白。”

“我还听说咱们这栋宿舍楼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发生各种东西凭空消失的事情。”

司怀啃着苹果,想起白天瘦猴的作业也被抹掉。

是同一个鬼吗?

“我刷朋友圈看到了向学长的推荐,就下单了一枚平安符试试。”

闵冬杰咳嗽两声,脸色更差了:“结果第二天醒来,桌上的感冒药、止泻药退烧药全都被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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