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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家属院 第10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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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家,女主人则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全职太太。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生的极其漂亮的女孩,名字叫卓然。

卓然从出生开始,就有一位年纪仅差四个月,但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为她保驾护航。

他们在那幢充满南洋风情的小洋房里,度过了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

小卓然会奶声奶气地跟在许瑞屁股后面:许瑞哥哥,你不许丢下我,不和我玩。

许瑞哥哥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即使后面爸爸妈妈再生了一个弟弟,卓然也绝不允许弟弟有独自霸占许瑞哥哥的时候。

小卓然就是许瑞的小尾巴,一条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她崇拜许瑞哥哥,因为许瑞哥哥做什么都特别聪明,就连他们的家庭老师,都常常夸许瑞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种子。

这样幸福且平静的时光,持续了十年。在十年后的某一个悠然午后,卓然的父母宣布:远在新加坡的大伯去世了,作为庶子的爸爸,需要回新加坡去继承爷爷的造船厂。

离开海南的那天,小卓然哭成了泪人,拉着许瑞的手,抽泣不舍地说:“许瑞哥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们约好了,就拉钩不许变。”

小卓然不知道,等她再次见到许瑞的时候,她的许瑞哥哥已经长成了一位英气风发的少年,凭着他过人的智商,名动香港半岛。

可这时的许瑞哥哥,再也不是专属于她的许瑞了。许瑞哥哥的心里,已经装进了一个叫蒋唯的姑娘。

明明她比蒋唯只晚出现了一星期,但这致命的一星期,却让许瑞哥哥再也不属于她了。

原来她从海南搬回新加坡的第二年,许瑞哥哥的养父母,就因为年迈而无力供养许瑞,相继病亡。

从十一岁开始,许瑞就独自一个人生活了。很多时候,流浪街头的他,会去教堂聆听传教士传道受业。直至他过人的聪明才智,引起了传道布业的传教士的注意,教堂同意收留许瑞。这时的许瑞,才最终落定下来,不再露宿街头。

卓然曾经问过许瑞自己对比蒋唯输在哪,许瑞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在学校开学前一个星期,我就去学校报道熟悉环境了。同学们在学校食堂吐槽伙食不好,他们说怎么学校食堂连个汉堡都没有。我说我没吃过汉堡,学校伙食已经很好了,他们嘲笑我怎么会没有吃过汉堡。蒋唯没有笑,并且很严肃地拉着我,带我去了西餐厅。她给我点了好多汉堡,牛肉的、鸡肉的、大虾的,把餐厅里所有好吃的口味,全部给我点了一遍。我咬了一口,说真好吃啊!蒋唯还是没笑,她一点不笑话我老土,她给我递果汁,让我慢点吃,再尝尝其他口味。餐厅隔壁桌,听到我长大这么大是第一次吃汉堡,暗暗憋笑,笑声特别刺耳。这次蒋唯终于笑了,笑得特别大声、特别开朗,她夸张地演戏说:我也第一次吃汉堡嗳!没想到这么好吃,太棒了!洪铃般的笑声,直接盖过了隔壁桌的窃笑,她笑得让我觉得心里照进了一束光,从此人生里都是光明磊落。”

许瑞说这些话的时候,尽管他整体的表情非常严肃且认真,但唇颊还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丝丝温暖的笑意。

卓然在心底不服气地说:这些我也能做到!但是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我。既生瑜何生亮,为什么蒋唯会比她早一星期出现在许瑞的眼前?是不是自己提早一星期到学校报道,自己就能成为许瑞的心上人了?

关于这段感情的拉扯,直达大学毕业,蒋唯和她的男朋友杨宪达去了北京,卓然以为自己和许瑞的关系,终于能迎来转机。

没想到那时候的许瑞,却像遭受了什么重创,从此一蹶不振。无论卓然再怎么为他加油鼓劲,许瑞说什么都要从港大退学,他说自己根本不配活着。

卓然抱着行尸走肉的许瑞,痛哭质问:“许瑞哥哥,为什么这么多年你的眼里只有蒋唯?我也很痛苦啊,那种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痛苦……明明我才是最早认识你的人,我从一出生,就认识你了,蒋唯才是后来者。蒋唯已经走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许瑞双目无神地说:“是我害了蒋唯。如果我能强硬一点,早点把她从杨宪达手中抢过来,而不是一直由着她不停游走在道德与情感的撕扯中,蒋唯不会受到杨宪达这畜生的伤害。哈哈,我真没用,我他妈到底算什么。”

甚至杨宪达这畜生,沾沾自喜地在他面前说,他冲动侵犯了蒋唯的那天,就是因为咽不下蒋唯为他送衣服的那口气。

蒋唯受到侵犯的时候,他在还干嘛?他妈的,他和老师拍拍屁股,飞新加坡南洋理工去了。太他妈可笑了!

还是从杨宪达的口中得知,蒋唯为了买到合适他穿的小号男士衬衫,差不多跑遍了半个香港。结果自己这个混蛋,害的蒋唯被杨宪达侵犯,而自己第二天还若无其事地飞新加坡了。

许瑞不能原谅自己,他觉得自己比杨宪达还畜生不如。

他不能原谅自己,蒋唯受到伤害,是因为自己要去参加狗屁的讲座。无论这个过失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成了既定的事实,那么自己的罪过就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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