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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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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在早年出道的时候贫困又励志的人设简直太醒目了,几乎和他的名字绑在一起成为人们的第一印象。

直到时舟穿来之后改变了命运轨迹成了秦夫人,大家才渐渐不再提起这人设而改口叫小王子了。

即便是原主也只是家境贫寒,却不是出身孤儿院,而且也没有哥哥。

时舟听完谢桥的话,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谢桥那天说自己经常做梦,可能该有个弟弟,还曾经让他一阵雀跃和兴奋狂喜,觉得说的可能是自己。

如果谢桥是独生子女、没有接触过生活在一起的其他孩子也罢,但他在孤儿院的时候必定围满了兄弟姐妹,也必然发生过很多在潜意识中留下痕迹的事情。

谢医生时舟勉强笑起来,嘿嘿嘿,你就当我和你开玩笑吧。什么死了又活的,历代科学家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而且你居然听的这么认真?真的不来吐槽一下我的荒唐话?

谢桥见他一边笑也还是掉眼泪,又抽纸递给他:你先别哭,听我说完我不想骗你,我以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不该相信这种事情的。但是自从我听到你叫我哥哥之后,这两天我开始整夜的做梦。

以前的时候我梦里的弟弟只是一个概念象征性的符号形象,但是在前天和昨天晚上的梦里,他逐渐清晰了。

时舟明白谢桥的意思,他浑身僵住了,终于敢抬头去看谢桥了。

就听谢桥接着说:我梦到的那个人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青年。

如果说梦到的是小朋友,可能是脑海中残存的孤儿院的谁的样子。

如果说是时舟,可能是见过他的脸之后被潜意识所影响。

但偏偏是个谢桥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的人。

他高高瘦瘦的,脸上有一点点婴儿肥,笑起来左边有一个小酒窝。谢桥记不清具体的样子了,只有一个模糊的画面,但描述的时候他却无端有种如数家珍的快乐。

似乎梦里又很多残缺的记忆碎片,如果非要从怪力乱神去解释,这一切就真的像他的上辈子似的。那个青年说话的口吻和语气很像时舟,所以他才会顶着秦宴城不知从而来的醋意而同意单独和时舟见面。

时舟听到左边有个小酒窝这句不由得更加怔愣了。

以前他哥经常会捏捏他的脸,然后假装嫌弃的开玩笑说:宝儿,你怎么酒窝还长得不对称呢,这不行,哥要退货换一个对称的。

然后引得时舟不满的哼一声,反驳说这叫个性,不然多千篇一律没意思?

谢桥又开始沉思,一个向来不信怪力乱神的人面对这种事情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而他这就已经算是心态很好了:所以那个青年是你吗?

时舟深呼吸,胡乱擦了擦眼泪,心说这泪腺真是见鬼。

他的唇角是不是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说着,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角位置比划了一下。

谢桥此时是不得不完全相信了,一切都能对得上,但他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从第一次见到时舟那一刻起,晚上的梦、白天偶尔零星的记忆开始慢慢从脑海中浮现,但是他很难完整的捕捉住,甚至连缀不成一段完整的琐碎日常。

时舟无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他不知道谢桥到底能不能恢复记忆了,但就现在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总结一下两人的关系,就是那句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而已。

所谓灵魂这个概念,时舟一直认为能承载记忆才是第一前提。

人人出生时都像是一张白纸,因为经历不同记忆不同,才成就了不同而独一无二的人。

谢桥没有记忆的话,这真的还是他熟悉的灵魂吗?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谢桥逐渐能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甚至只是短短两天时间就能回忆起他样子了。

时舟咬了咬牙,最终主动开口:谢医生如果、如果你还能想到什么,或者以后想起更多事情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如果想不起来,眼前的人就不算是他哥哥,不再联系互不相扰了也罢,但如果他能完全想起来,不用时舟多说,时黎一定会非常迫切的想要寻找自己的弟弟。

这种心情很难以形容,眼看着亲人就在自己面前,此时却很陌生,时舟小声问: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提前叫你一声哥哥吗?

谢桥点头,再次回忆片刻,突然试探说: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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