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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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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小服务生,身子纤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很,只能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向前两步,伸出手:这位,这位先生

温故捏住服务生的手腕,强行止住他上前的步子。服务生疼的脸上冷汗涔涔,忍不住哀叫出声。

我看谁敢拦我。

聂英哲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半晌后才轻声道:好啊,让他去搜。

盛知新正把庄介按在消防栓后面,微微探出头去观察形势,发现外面依旧风平浪静,他才长舒一口气。

盛哥,盛哥,我

盛知新眉头一皱,又捂上他的嘴,低声威胁道:你再他妈乱讲话,我就把你丢回去,你信不信我干得出来?

脖子后面被烟头烫伤的地方越来越疼,而那股火也只是被压抑了一下,紧接着便燎原般卷土重来。

温故是来找他的。

一旦想起这件事,盛知新心中便又是酸涩又是委屈。

都怪他发了那条消息把温故牵扯了进来,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

至少自己不能给他添麻烦,得在被聂英哲发现之前先逃出去。

或许是盛知新的声音太低沉,又或许是他通红的双眼昭示了事态的严重性,饶是庄介再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也悉数被咽回了肚子里。

盛知新动作粗暴地将他从消防栓后面拎出来,顺着这条走廊继续向前走去。

包厢里的桌子上有一张紧急逃生的示意图,盛知新刚刚如坐针毡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张图看。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如今大门显然是走不了的,紧急逃生通道也未必安全,那么只能另辟蹊径。

盛知新带着庄介一路狂奔,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几个给其他包厢送酒的服务生,终于在一片回环曲折中找到了卫生间。

盛知新喘着粗气,先往自己头上撩了一捧冷水。

水珠滴滴答答地顺着头发落在洗手台的台面上,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现在浑身上下烧得厉害,连眼前的景物都模糊成一片,看不分明。

庄介似乎很怕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终于小声说出了第一句话:盛哥,你

我问你。

盛知新的喉咙也干得厉害。他咽了口唾沫,问道:你沾了吗?

什么?

我问你,你他妈沾毒了吗?

盛知新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语气。

没有的盛哥!庄介语速快了起来,我,我不敢啊,我都吓哭了,怎么敢

你最好是。

盛知新拎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伸手一推,发现窗户锁了。

怎么办啊盛哥?庄介靠在墙上小声啜泣着,我们会不会

盛知新刚要说话,却听见卫生间外面似乎有很大的喧哗声:他们往这边跑了!

他心下一凛,顾不得闹出太大的声音,抓起墙角的灭火器狠狠向窗上砸去。

玻璃应声而碎,外面的寒风倏地从豁口处灌了进来,浇得他脑袋蓦地清醒了片刻,抓着庄介的胳膊便把人往窗台上推。

庄介看了眼窗户和地面的距离,不知怎么就怂了,唯唯诺诺的不敢爬。

你想被他们抓回去,然后强行静脉注射是不是?

不是,我

那他妈的就跳,废什么话呢?

盛知新暴躁得要命,也不管人家准没准备好,直接将庄介狠狠一推,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庄介落地的时候似乎是胳膊着地,摔得他哀哀叫着,瞥了一眼盛知新后硬生生将嘴闭上了。

这个盛知新他陌生得很。

不是在别人面前脸上都是笑的小流量,也不是温柔有距离感的师哥,反而像是个亡命之徒,谁敢看他一眼就要上去拼命的那种。

两人还没喘匀气儿,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而那人正向他们躲藏的这片阴影处走来,再转过一个弯,必然会发现他们。

庄介的心跳得很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看向盛知新。

他本以为盛知新也会慌张害怕,可这个人隐藏在阴影下的侧脸却格外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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