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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仪举杯饮了一口茶,眼角瞥见横梁上懒懒趴着的晋殊,随口向身边人问道:“猫儿这两天怎么回事,jg神不太好啊。”
“这事儿说来可有点儿意思,”那人嘿嘿一笑,低了声音道:“前两天猫妖不是跑出去一夜没回吗,第二天早上门主您猜怎么着?嘿嘿,居然带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呐!真的,好多兄弟亲眼看见的。”
秦仪心中不禁有些欣慰,“那姑娘呢?”
说到这里,那人满面坏笑憋都憋不住了,“那姑娘……那姑娘不肯跟他!闹了半天,猫妖只好原样给人送回去了,噗哈哈……”
一支飞刀破空而来,贴着那人颈侧划过,沾着一抹血迹钉进了桌面。
笑声戛然而止。
一只手缓缓伸过来,拔出了飞刀。
纤细白皙,骨节分明,本应是很好看的一只手,却因自小练习掌中刃而布满了细长的旧伤痕。
尚显稚neng的嗓音在那人耳畔响起,“很好笑吗?”
“晋,晋右使……”
“她不肯陪我,你很高兴是不是?”晋殊搭着这人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问道。
连坐在一边的秦仪都感觉到了杀气。他叹了一口气,出手按住了晋殊,“猫儿,别太过分,他是你的同门。”
晋殊不依不饶:“他笑我!”
秦仪摇了摇头,“你就是这样,才会一直没有朋友。”
话音未落,晋殊忽然反驳道:“我有朋友!她还给我写过信,你忘了?”
说到这里,他不知想起什么,又有些泄气,徒劳地张了张口,忽然转身跑了,不知道自己在那纠结个什么劲。
家眷道上被劫,林全忠与赵彻都深感府中护院家丁武力不足,遂又自县官那里借了些侍卫将客栈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其中重点兵力布置,自然护着失而复得的av林知若。
父亲不让出门,赵如嫣在客栈中无聊,便如影随形地黏着林知若,却见她回来以后,不分昼夜地在绣一条帕子,于是笑道:“以前不知你这么喜欢nv红呢?”
林知若微微一笑,只不说话。
赵如嫣靠过来一瞧,眼睛一亮大笑道:“竟是一对鸳鸯!若儿绣好了要送给谁呀?”
林知若脸上微晕,忙道:“好姐姐,你别乱说。”
紫菀在旁服侍,解围道:“小姐最近得了这个样子,绣着玩罢了,”
赵如嫣抿唇一笑,道:“我管你是绣着玩还是送人呢,我只替你保密就是了。”
林知若一笑,道:“你敢说出去,我也有你的秘密可说呢。”
她们俩素来亲厚,闺中交换的小秘密可不算少。赵如嫣也不管她说的哪一个,上来就要挠她的痒,林知若忙拉了紫菀挡在前面,嬉笑道:“哪来的小疯子,快赶出去!”
这样闹了半晌,赵府n娘来将赵如嫣叫了回去,林知若方重拾针线,一个下午便收了尾。
当晚望着窗外发呆,只怕这满园的侍卫让晋殊进不来。
紫菀端了茶果进来,望着她枕边刚绣好的帕子,叹道:“你到底还是……我真不明白,那臭小子到底哪里好?”
林知若有些晃神,轻声道:“他是有些任x。”她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渐渐蕴起甜甜笑意,“可是他一笑起来啊,不知怎的就教人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你不觉得吗?”
紫菀毫不犹豫道:“不觉得,丝毫不觉得,完全不觉得。”
“……”
次日早晨,林知若刚一睁眼,就看见房梁上挂着一人,道:“你醒啦。”眸光晶莹,不是晋殊是谁?
林知若看见他就觉得开心,随即想到自己只着贴身小衣,忙将身藏在被子里,道:“你去花园等我,那里没人。”
晋殊应了,翻出窗子,在花茵中候了半晌,林知若方梳妆妥当,于花影中匆匆赶来,从怀中取出那条连日赶工绣好的帕子,低声道:“这个送给你。”
晋殊不懂其中心意,捏着帕子抖着玩,见茭白的帕子上栩栩如生地绣着和自己玉佩上一模一样的两只鸭子,奇道:“你送我这么薄的帕子做什么?”
林知若知道他有点儿呆,只得指着手帕上的鸳鸯,忍羞说道:“这……这是我亲手绣的。”
“嗯。”晋殊兴致缺缺地挑眉望她。
“你把你的玉佩送给了我……”林知若攥紧了袖子,心如擂鼓,身子微微颤抖,道:“我便送你这个吧。”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晋殊其实并不懂nv子以绣帕相赠的意义,心想:“客气啥呀”,伸手将帕子还给她:“这个我不要,我用不着。”
林知若一愣:“你,你当真?”
晋殊道:“真的啊。”伸手揽住她肩,嬉笑道:“你送我这个,还不如送我点儿吃的。”
林知若挣脱了他,有点动气道:“你若是真心,便该去我家提亲,不然……”
话未说完,晋殊便讶然道:“提亲?g嘛?我又不是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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