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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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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脉,确实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脉象还算平稳,看着也没甚么大碍,只叮嘱苑娘保持心气平和,切忌轻易动气,也不要过于食补,按往常的量稍稍增一些就行。

疏雨和苑娘将大夫送走后,苑娘叹了口气,说:“只要那恶妇不找我麻烦,我自然能心情平和。”

疏雨思索了一瞬,轻轻摇头说:“她最是看重子嗣,怕是不会在你孕期添甚么乱的。”

苑娘嘴里嘟囔着,“谁知道呢,她披着人面,底下却是恶鬼,甚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转念她又得意地一笑:“叫那恶婆子知道了,肯定又要去庆云寺烧香,求这一胎是个哥儿。”

“我就偏不,我巴望着是个女儿,将来给她养得自由自在的,愿意飞去哪儿便去哪儿,也不会受恶婆子的气!”

苑娘振振有词,疏雨看她的样子,心中也在想,是啊,苑娘这一胎若是女儿,定不能像她们这般被困在这几丈高却跨不出的后院里。

于是疏雨温和地回她:“若是个女儿,那定是李府最自在的姑娘,天不怕也地不怕,将来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苑娘想到自己与李迹,频频点头,“是,不要受着嫁人的气,将来田产地契全给她傍身,她自去游历天下,去做个她自己喜欢的行当。”

苑娘又坐了一会儿,也觉得该走了,对疏雨又郑重道了谢,转身就要踏出屋门,疏雨却突然想起来甚么,

“你有身子这事,我会跟主君和前院好好交代,叫他回来后仔细看顾着你。”

苑娘脚步顿了一下,这么两年里,她觉得李迹待她是好的,所以就算当年两人是一本烂账,她心中对李迹也还是隐隐抱着几分期待的,“好呢,姐姐看着办就行。”

结果过了晌午,刚跟李氏说完苑娘有孕,前院就又闹了起来。原来是李氏怕这一胎又出什么问题,请了个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郎中来,要给苑娘开坐胎偏方。那坐胎偏方听着邪乎,苑娘不乐意喝,这便和李氏又吵了起来,因着她怀孕,李氏也不好发作她,便直说苑娘不知好歹,气得自己心口疼。

疏雨听雁乔说完这一通,心中无语,去前院看了眼李氏,又差人盯好了苑娘的膳食,别让李氏又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疏雨去前院看了,李氏人是气得躺在榻上,但也看不出来个甚么名堂。正巧这会儿李迹进门了,李氏便颤巍巍地叫人去喊李迹过来,要李氏看看自己这不让人省心的妾室。

但不巧,李迹人没喊过来,下人还来报说,李迹下了马,径直就往岑闻那儿去了,说一会儿收拾好,再来看母亲。

李氏气得长吁短叹,疏雨听到他去了岑闻那儿,却是心头慌乱,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别过李氏这边,心神不定地往回走,闻儿进门不足一月,李迹就远调鄂州州,这会儿回来正是心热的时候,想到这,疏雨自嘲地笑了一声,她说了想要重来的大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这会儿在这里心烦又有甚么用?

疏雨将手里的帕子扭得皱起,她想起岑闻昨晚无意识间叫的那一声姐姐,那般痴缠又无措。她直到这一刻才真的后悔了,她当年真的是错了,她懦弱得不敢去寻个出路,害得两人落到这般境地。

疏雨深吸了一口气,唤来身后的雁乔。

“雁乔,你去和主君那边说一声,说一来是二夫人这一胎盼了许久,他既回来了,就该仔细看顾着。”

“二来是…最近秋燥,中秋他也没回来,老夫人忧思过度,身体不适,也合该去看看。”

雁乔不解道:“夫人,可是前一会儿已经让人和姑爷说过了。姑爷不是说一会儿去看老夫人和二夫人那边吗?”

疏雨沉声坚持道:“再去说一遍。”

岑闻那边,她不愿意住李迹的迎松院,新婚第二天就搬到了别院。这会儿,她心里烦乱却又无事得以消磨,便叫李家拨给她的丫鬟银黄给她找了本《茶述》信手翻看着。前脚才听下人说过李迹回来了,后脚就听到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她放下手中的书册,不耐地坐起,背对着门,捏起了太阳穴。没过几瞬,就听那脚步声噌噌踏上了台阶,跨到了门口,“吱呀——”一声,推开了她的格子门。

李迹大步跨进门,叁下两下解下了披风,仓促整了一下衣冠,面上堆着笑意,朗声喊着:“闻儿,我回来了。“

不见有人应声,他便疑惑地走进内间,这才看到了坐在榻上背对着他的岑闻。以为岑闻是在气自己抛下新婚娇娘一去就是一月,他便笑得更开心了,逗弄着去碰岑闻的肩头,想将她转过来,却碰了个空。

李迹这才转到岑闻身前,他心里也一直想着岑闻想了一个月,岑闻那么俏丽,那么鲜活,和疏雨不一样;疏雨虽美,可是美得不带一点活气,像是久不见光的鲜花,空有花香,却没有浓艳姿色。

这排除万难纳进门的人,还没捂热呢,自己就远调了云州,这怎么叫人舍得下。他本想带着岑闻一同去,可岑闻却说愿意待在家里和姐姐一起。他这才只身去了云州,在云州这一个月,他也并不老实,但终究是新鲜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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