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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私仇旧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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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被医无能和陆汀带到县衙浴房,大水桶里装满了冷水,先叫阿弥泡里头,她身上被火燎了好几处,从她家回县衙的短短一路就成了水泡。

泡好了,再将水泡挑破,紧接着上药。医无能是这样同言照清交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

言照清“嗯”了一声,并不多问,这百草谷来的神医对这只小狐狸是真心的好,不会害她,他早就看出来了。

陆汀是被动静惊醒,跑上县衙高墙看热闹的,初初时候并不知道是阿弥家着了火,南理城大,一家着了火也不显得明显,从高墙那儿只能看到一丛零星的火光,陆汀还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情。

等到快马疾驰踏地声往县衙来,陆汀在高墙上探出身去,眯着眼睛瞧见是阿弥被言照清带回来,赶忙从高墙上下来帮忙。

言照清将阿弥身上的湿被一扯,并顺势从她抱着的双手之中硬是将那一刀一剑抢过来,一双眼定定看她,不着痕迹包在那湿被当中,除了陆汀狐疑看了一眼,没别的人看到。

将人交给百草谷的神医和宫中的内官,言照清提着湿被包着的刀剑,同等在县衙门口好一会儿的席子墨交待。

“是有人故意纵火,烧得是废逆贼的屋子。”

言照清道,并观察席子墨面上神色。

席子墨错愕,“难不成里头是有什么遗留的罪证不成?”

言照清摇头,表示尚未可知,“若是有罪证,也烧了精光了。蛮敌围困,这人还敢如此行事,也不怕夜起东风,将临近房屋都烧了,把南理城都填在火海之中。”

南理城的民宅以砖木为结构,木质占了极大一部分,这也是除了被人恶意洒上白磷和火油之外,阿弥的家烧得这样快的原因。若是今夜风刮得大一些,将火星吹到临近几户人家房上,照南理城户户都挨着的地理形势,一夜之间就能将这座边陲小城烧得只剩下县衙。

毕竟只有县衙的高墙可以挡火。

席子墨面上犹疑,“会不会是西南蛮的人,混到了城里来?”

言照清思忖片刻,“西南蛮的人要烧她的房子做什么?若是西南蛮的人,能进城的时间只有两个,一个是发大水之前,一个是洪水退了,咱们给宋老爷子出殡的那半天。以防万一,你叫人去排查,看看这段时间里有无不是南理城的人住在这城里的。”

席子墨应了一声,即刻吩咐人去办。

言照清在旁听他下的令,没一个错处,但也没多的交待,另外叫来一个驻守在县衙里头的桂陇兵,问王二在何处。

那桂陇兵答:“在公堂后头的小房间里待着,画了一夜画了,敲锣打鼓的也没惊动他。”

今夜婚宴,王二原先也闹着要去,但若是他同阿弥都在一处,四周都是南理人,言照清生怕不好控制,就又叫王二画画,随意画些什么。

王二是个画痴,一得了纸张笔墨,连阿弥都不要了,被阿弥骂了好几句没良心的。

言照清想了想,还是要等才哥儿那头的消息,才哥儿机敏,追人的技艺高超。只是入了夜,四处都是黑的,才哥儿追出去的时候,那人又已经跑出去一段时间了,言照清也没法笃定才哥儿能不能追到人。

言照清看席子墨交待完毕,又想了一会儿,才同席子墨道:“我方才没看到那纵火犯的脸,是个男人,身高七尺半,驼背,膝盖微弯,手指短,手掌厚,身形粗。我已经叫执金吾去追,城中的猎人在协助,也有一支桂陇兵去支援了。”

说到最后,话锋一转,问面色逐渐凝重且尴尬的席子墨,“我记得我今日在城墙上头,也见过这样一个人。”

那人的身形同别人的不一样,但比别的人还要狠戾勇猛,往下堆倒火油的令是他发出的,因此言照清记得清楚。

席子墨面上不好看,“是军中一个百户,脊梁骨此前伤过,就再也站不直了。”

“他同废可有联络?”

席子墨断然摇头,“不可能,他的脊梁骨就是被废的人打伤的,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他那时候还在肃州,得令前去捣毁废的窝点,但行动被提前泄露出去。他那时候是令官,那时候的事情……想必言大人也听说过。”

八年前轰动朝野,叫朝堂哗然的肃州灭门惨案,言照清自然是听说过的。原本是秘密的行动被人巨细无靡泄露出去,废先下手为强,将那次行动的几个头头的全家都给杀掉,一口不留,叫那次剿灭行动胎死腹中。

那今夜这是……报私仇?

“他叫什么?”

“王之涣。”

骏马疾驰,言照清回头望去,是才哥儿,骑着阿弥的骅骝而来。

是素身一人来的,面上焦急又懊丧。

“没逮住,跟条蛇似的,不知道钻到哪个角落去了,连个痕迹都没留下,街上的狗也没叫,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法子。时至他们在继续追查,阿德他们和桂陇兵在挨家挨户地搜。我先回县衙来,同大人禀告一声,痕迹断了。”

能从执金吾手上逃脱,还留不下痕迹叫执金吾追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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