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白挨一弯刀(1 / 2)
房中不比外头,响哨声音尖利,在客栈里头回荡。
阿弥离阿寿近,这响哨像像利刃刺在她的耳朵里,叫她耳中一痛。
这人内力深厚,分明就是故意的。
也才几个眨眼的功夫,执金吾全都从房中跑出来,都嫌楼梯慢,都自二楼往下跳,跟在阿寿后头。
“哪儿呢?后院?跟谁?”
阿寿笑着道:“我哪儿知道啊,问问小狐狸啊!”
说罢,想抬手打小孩似的打阿弥的屁股,但真要打下去,又想起言照清那张冷脸。
得,不是他的人,他要真下手了也说不清。更何况这么大一个姑娘,若他说他是当孩子一样对待的,怕也没人信。
被他扛在肩上的“这么大一个姑娘”恼羞成怒,单手撑在阿寿后背,将上身昂起来,嘴里一叠声地斥骂,不外乎是执金吾不是什么好东西,恩将仇报,以德报怨什么的。
才哥儿恰好对着她,啧啧称奇看她涨红着脸,大气不喘地一通骂。走到后院,一看外头,面上浮现失望。
“哎,来晚了,打完了。”
阿弥用力一拍打阿寿的背,“放老子下来!”
阿寿唉声叹气,“你说你,也不早说,打完了才去通知我们。”
同才哥儿一样遗憾。
大雨之中,言照清甩着刀上的血,瞧见几个执金吾来,便指着屋檐下的客栈家娘子,吩咐阿寿:
“去看看。”
阿寿麻利应了一声“好嘞”,将肩上的阿弥一放,推给才哥儿,蹲下探鼻息,又把脉,抬眼要同言照清道无大碍,就是被人打得狠了一些。
这一抬,便见言照清右肩胛骨位置上的伤。
“大人!”
阿寿急忙出声。
言照清头也不回,将阿弥一把拉过来,低头看人的目光之中有愠怒,又有警告。
“无妨,先治人家,再将院里那三个看一看。”言照清的声有些冷,不必别人说,也知道这小狐狸是并非心甘情愿地被捉回来的。
她又想跑!
他方才可是一瞬间觉得她能信,才将她往后推,叫她去报信的!
她又一次辜负了他的信任!
“才哥儿,看看外头那三个,你是不是认得。”
言照清将阿弥一提,提得突然,阿弥惊得抽一口冷气,鼻尖发痒,“啊啾”出一个喷嚏。
淋了一场雨,头发和衣服都湿透,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的。言照清攥着她的双肩将她一提,提得她双脚都差些离了地,鼻尖发红,心虚的双眼瞟到别出去,看才哥儿又看客栈家的娘子,就是不敢看言照清。
言照清将她放下,推一把,推得人撞到秋生身上,“带她回去换衣服,再锁起来,别叫人病死在路上,也别叫人跑了。”
狗官!
阿弥咬牙,在心中痛骂一句。
秋生先将阿弥制住,有些为难,“这……她是个姑娘家……我难道要看着她换衣服吗?”
他可不想娶一个废逆贼回去,他那侍郎老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言照清尚未来得及回应,先听才哥儿在院中惊喜叫了一声。
“毕力?!”
言照清偏头看去,瞧见拿着一把伞的才哥儿蹲下身——这老狐狸,倒知道爱惜自己,还专程去寻了伞才出去。
大伞撑在才哥儿和其中一个弯刀汉子头顶,两人久别重逢将手紧紧握一起,才哥儿就顺着那握着的手将那汉子拉起来,撑着那受伤的汉子到屋檐下避雨,又去接另外两个人。
三个人身上狼狈,刀伤要么深,要么多几道,没从言照清手上讨到一个好。
阿弥又打个喷嚏,搓一搓鼻子,想原来自己才是拖了言照清后脚的那一个。瞧她一走,他三两下就将人打趴下了。
言照清紧紧攥了她一只手腕,微微侧身去看被才哥儿扶到屋檐下头的弯刀汉子。阿弥顺着他那姿势就瞧见了他背上那道划出来的伤。
深,还在流血,衣服破口子下头,皮肉都微微翻出来,再深几分就要见到森森白骨。
阿寿看好了客栈家的娘子,先自随身的药包里头取出金创药,撒在言照清伤口上头,再干净的布巾,撒厚厚一层金创药粉,按压在言照清的伤口上。
阿弥觉得应该很疼,便不自觉“嘶”一声,得了阿寿一眼横过来。
“疼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嘶的?”
阿弥囧然,“我替他叫不行么?”
说完,察觉有视线落在她脸上, 一抬,是言照清低头看她。
言照清也不说话,低头默默看她。
阿弥不自在,将脸转开,心想:这人功夫这么好,这一刀真是白白挨的。
又想自己原要跑的,因为一时心软,还是给他叫人去了,这才又被捉了回来。
总结就是:心软没好处。
那一头,才哥儿跟故友久别重逢,激动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湘地话,三个弯刀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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