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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明帝诛翦高武子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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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明帝诛翦高武子孙

海陵既立,明帝遂大杀宗室,而其祸始于鄱阳王锵。锵高帝文献王嶷、临川献王映、长沙威王晃、安成恭王暠、始兴简王鉴,皆没于永明世。第九、第十三、第十四、第十七皇子皆早亡。其至郁林世者,惟武陵昭王晔殁于隆昌元年,系善终。余皆为明帝所杀。武帝二十三男:文惠大子、竟陵王子良、鱼复侯子响,事已见前。第六、第十二、第十五、第廿二皇子早亡。余亦皆为明帝所杀。文惠大子四子,郁林、海陵外,即昭秀、昭粲也。王鸣盛曰:通计高帝之子孙及曾孙三世,为明帝所杀者凡二十九人,而其子之见于史者,独有铉之二子,其实所杀必不止此数,当以其幼稚而略之也。)

齐明帝萧鸾(452—498)是南朝齐的第五任皇帝,494—498年在位。萧鸾即位前后,为了篡夺和保持帝位,曾大杀宗室。

《南史·齐武帝诸子传》曰:高帝、武帝,为诸王置典签帅,一方之事,悉以委之。每至觐接,辄留心顾问。刺史行事之美恶,系于典签之口。莫不折节推奉,恒虑弗及。于是威行州部,权重蕃君。武陵王晔为江州,性烈直不可忤,典签赵渥之曰:“今出郡易刺史。”及见武帝,相诬,晔遂免还。南海王子罕戍琅邪,(此系南琅邪,治白下,见《齐书·本传》。白下,见第三节。)欲暂游东堂,典签姜秀不许而止。还,泣谓母曰:“儿欲移五步亦不得,与囚何异?”秀后辄取子罕屐伞、饮器等,供其儿昏,武帝知之,鞭二百,系尚方,然而擅命不改。邵陵王子贞尝求熊白,厨人答典签不在,不敢与。西阳王子明,欲送书参侍读鲍僎病,典签吴修之不许,曰:“应谘行事,”乃止。言行举动,不得自专。征求衣食,必须谘访。永明中,巴东王子响杀行事刘寅等,武帝闻之,谓群臣曰:“子响遂反。”戴僧静大言曰:“诸王都自应反,岂惟巴东?”武帝问其故。答曰:“天王无罪,而一时被囚。(天王,释见上节。)取一挺藕、一杯浆,皆谘签帅,不在则竟日忍渴。诸州惟闻有签帅,不闻有刺史。”竟陵王子良尝问众曰:“士大夫何意诣签帅?”参军范云答曰:“诣长史以下皆无益,诣签帅便有倍本之价,不诣谓何?”子良有愧色。及明帝诛异己者,诸王见害,悉典签所杀,竟无一人相抗。又《恩幸传》曰:故事,府州部内论事,皆签前直叙所论之事,后云谨签,日月下又云某官某签,故府州置典签以典之。本五品吏,宋初改为士职。宋氏晚运,多以幼少皇子为方镇,时主皆以亲近左右领典签,典签之权稍重。大明、泰始,长王临蕃,素族出镇,莫不皆内出教命,刺史不得专其任也。宗悫为豫州,吴喜公为典签。悫刑政所施,喜公每多违执。悫大怒曰:“宗悫年将六十,为国竭命,政得一州如斗大,不能复与典签共临。”喜公稽颡流血,乃止。自此以后,权寄弥隆。典签递互还都,一岁数反,时主辄与间言,访以方事。刺史行事之美恶,系于典签之口。莫不折节推奉,恒虑不及。于是威行州郡,权重蕃君。刘道济、柯孟孙等奸慝发露,虽即显戮,而权任之重不异。明帝辅政深知之,始制诸州急事,宜密有所论,不得遣典签还都,而典签之任轻矣。案《萧谌传》言:谌回附明帝,劝行废立,密召诸王典签约语之,不许诸王外接人物,谌亲要日久,众皆惮而从之。然则明帝之翦戮诸王,内外皆得典签之力,故能深知其弊,而思所以渐戢之也。众建亲戚,不过欲藉作屏藩,至于以幼小莅之,则其权不得不更有所寄;即长大而昏愚者,亦何独不然;于是本意失而更滋他祸矣。私天下之制,亦何一而可哉?吴喜公即吴喜,其人饶权略,亦有武干,而已不能制一衰迟之宗悫,果有桀骜欲擅土者,典签又岂足以制之?而不见童之子响,畏耎之子懋乎?

高、武子孙虽尽,而萧谌及王晏,亦旋见诛夷,并及其子弟亲族。(谌以建武二年六月诛。兄诞,为司州刺史,以梁武帝为别驾,使诛之。弟诛,与谌同豫废立,时方领军解司州围,于其还日诛之。晏之诛以四年正月。《晏传》云:高宗虽以事际须晏,而心相疑斥。初即位,始安王遥光便劝诛晏,帝曰:“晏于我有勋,且未有罪。”遥光曰:“晏尚不能为武帝,安能为陛下?”帝默然变色。时帝常遣心腹左右陈世范等出涂巷,采听异言。伧人鲜于文粱,与晏子德元往来,密探朝旨,告晏有异志。世范等又启上云:“晏谋因四年南郊,与世祖故旧主帅于道中窃发。”未郊一日,敕停行。元会毕,乃召晏于华林省诛之。子德元、德和俱被诛。晏弟诩,为广州刺史,上遣南中郎将司马萧季敞袭杀之。大祖从子景先,与世祖款昵,常相随逐。建武世为中领军。其子毅,性奢豪,好弓马,为高宗所疑。晏败,并陷诛之。华林省,胡三省曰:省在华林园,故名。)惟徐孝嗣爱好文学,不以权势自居,故得见容于建武之世焉。(晏诛,以孝嗣为尚书令。)王敬则以隆昌元年,出为会稽大守。帝既多杀害,敬则自以高、武旧臣,心怀忧恐。帝虽外厚其礼,亦内相嶷备。闻其衰老,且以居内地,故得少安。三年中,萧坦之将斋仗五百人行武进陵,(武进,见第三节。)沈文季为持节都督,屯湖头(湖谓玄武湖。)备京口路。敬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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