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5)
经让人布置酒席,还请二位入府休息。”
岳清也在打量他,这陶钧果然根骨不凡,竟然直追杨鲤,五台派以剑术著称,正适合他这样的人修炼。他心里暗暗满意,和杨鲤随陶钧入府。
到了花厅里,陶钧又给他们引荐另一位青年汉子:“这位是现在教我武艺的师父,姓赵名心源,人送外号烟中神鹗。”
岳清点头:“我知道,侠僧轶凡的徒弟嘛。”
一句话说得那赵心源直接跳将起来,退后三步,放出飞剑提在手中:“你们果然是五台派的妖孽!”又向陶钧道,“公子快快躲开,这两人是五台派的妖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陶钧也吓了一跳,刚才出门之前,赵心源就跟他说过:“我听师父说,五台派是天底下第一邪教,门人俱是奸淫掳掠的妖僧妖道,他们找上门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陶钧没见识过妖人长什么样,按照他小孟尝的性子,即便对方是恶人,既然找上门来,又是那般有礼地叩门等待,他也要按照礼数去应酬一番,等出门去看两人仙风道骨,一派神仙气度,便对赵心源所说存了疑惑,此时见赵心源反应这么大,也吃了一惊,急忙扭头去看岳清两个,见人家根本没动。
岳清道:“你师父就是这么说我们的?他有没有告诉你,五台派自四年前开始就分成了两部分?他说的那些奸淫捋掠的妖僧妖道都被我赶下山去,逃到慈云寺扎堆了?”
赵心源道:“我师父只说五台派的妖僧妖道个个淫邪下流,腌臜不堪,遇见了能杀则杀,为民除害,不能杀便要赶紧逃走。”
岳清微微皱眉:“你师父怎么说也是位和尚,三宝弟子,背后这么说我们,实在不妥。”
赵心源道:“邪魔外道,人人见而诛之!”
杨鲤被他左一个邪魔,有一个妖道说得火大,一拍桌子:“你师父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诋毁我们五台派?”
岳清摆手止住杨鲤,跟赵心源道:“你把飞剑收起来,你学艺不精,乱挥乱舞地再伤了别人,我若要杀你,不需动手,动念之间,就能让你经魂飞魄散了,就连我这弟子要害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你手中有剑无剑都是一样,我们若真是像你师父说的那样,焉能容你活到现在?我原本对你师父还是很有些敬重,轶凡被人称作侠僧,声名在外,即是大侠,又是高僧,然而今日看你言行,却对他很是失望。作为三宝弟子,他背后说人不是,这便是两舌,污我们为邪魔妖道,便是恶口,欲将我们斩尽杀绝又是杀业,其中又有贪名,瞋恶,愚痴在内,十善业已破其六,更有大傲慢在心,非但正果难成,将来恐怕还要入三涂恶道。”
“你混帐!”赵心源怒道,“我师父行侠仗义,慈悲心肠,正所谓金刚怒目,菩萨低眉,皆是为苍生故,你诋毁三宝弟子,不怕下拔舌地狱吗?”
岳清笑道:“我不过指出你师父一些过失就要下拔舌地狱了?那么你师父背后无凭无据说我们是邪魔外道,那又该下什么地狱?地狱非佛所设,乃众生业力自缚自成,他既不能将哪个打入地狱,更不能将哪个直接拉出地狱,还要人们自修自得,你师父若要佛菩萨给他行便宜事,那才是痴心妄想,既有妄想,又分别正邪是非……”
“分别正邪是非如何不对?难道都要天下人向你们这班人一样不分善恶么?”
“六祖慧能大师说过:若真修行人,不见世间过,圆觉经上又有‘不敬持戒,不憎毁禁’的说法,一个严守戒律,德高望重之人,你礼敬于他,并不算功夫,一个淫邪败类,妖僧妖道,你依然对他彬彬有礼,保持不恶口,不傲慢,不生嗔心,这才是真正的菩萨境地。”
“呸!”赵心源大声道,“妖道诡辩,强词夺理……”
岳清摆摆手:“你剑术太差,我不好欺你,因你是轶凡的徒弟,便跟你辩辩佛法,哪知道你连佛门五戒十善,六道三涂一窍不通,真是盛名虚士,罢了,你先坐在一边,不要聒噪!”他说话之间,赵心源已经被他法术禁锢,不由自主地将剑放在一边,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腰板拔得笔直,双手背到身后,神情肃穆,一言不发,只剩下一双眼珠无奈地乱转乱看。
陶钧担心地看了赵心源一眼,岳清道:“无妨,他虽然口口声声地骂我,我却不会跟他小孩子一般见识。他师父轶凡是峨眉派苦行头陀佛门中的师弟,峨眉派跟我们五台派是几百年的仇怨,因此背后说我们一些坏话也是常识,我修道三百载,这点心胸还是有的。我这次出山是要往川滇一带去,那里新兴起一个魔窟,无数魔头都在那里聚会,因此要过去看看,排演卦象的时候,算出这次当收几个有缘人入门,便先折来这里引渡你入门。你根骨尚好,更兼品性纯良,我已认可收你入门,不过俗话说,师父择徒,徒亦择师,我愿意教,你也得愿意学,这本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所以还要看你意下如何。”
陶钧彻底被他的气度折服,虽然赵心源事先说了不少五台派的坏话,但他无论怎么看,岳清都是一代大德上仙,跟赵心源口中所形容的那种卑鄙邪淫的妖道一点都不挨边,他又是自幼喜欢武术,羡慕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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