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2 / 3)
齐鹤唳用生着枪茧的手轻抚在他如玉的脸侧,你太美了,都不像是真实的,他凝望着江梦枕喃喃地说:我真怕这是一场梦。
江梦枕垂下眼睛蹭了蹭他的手掌,那我就是你的梦中人了?
你一直是我的梦中人齐鹤唳捧起江梦枕的脸,在他的眉心郑重而珍惜地吻了一下,而后又吻到他的眼角、鼻梁、脸颊,最后印在两片柔软的唇瓣上。
一个吻已经足够令两人融化,梅花树下的初吻、缠绵时的腻吻、雪地里的深吻到今日的柔情细吻,他们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这份感情被破坏、打碎、重铸、新生,他们之间的一切被打碎后又重新混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亏欠、纠缠至深,再也分不清彼此,就像曲词中所唱的那样: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慢着江梦枕喘息着用手指抵住齐鹤唳的嘴唇,合卺酒还没喝呢
齐鹤唳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哑着声音道:我都多久没碰过你了,怎么慢得下来!我一刻都不想离了你,连走过去拿酒都舍不得
江梦枕颊上发烧,他被齐鹤唳紧紧搂在怀里,举动间能感觉到他的热情与迫切,可是合卺酒
他话音未落,忽然整个人被齐鹤唳一把抱了起来,齐鹤唳抱着他走到桌子旁边,向两只玉杯努了努嘴:梦哥哥,你喂我喝,好不好?
这样粘人江梦枕伸手拿起一只玉杯喂到他嘴边,齐鹤唳就着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向江梦枕吻过去,香醇的甘醪被渡进口中,江梦枕握紧了手中的玉杯,被他闹得胸膛起伏、浑身发热。
这才叫交杯酒呢,齐鹤唳抵着江梦枕的额头舔了舔嘴唇,在极近的距离下,他漆黑的眼眸像是有魔力似的把人的魂魄往里吸去,江梦枕迷迷糊糊地把另一杯酒又递到他嘴边,齐鹤唳笑道:这杯该你喝了,夫郎。
夫郎两个字让江梦枕心里一跳,他看着齐鹤唳的脸,发觉他比十七岁时成熟了太多,眉宇间的阴郁被坚韧所取代,他已不再是他的小相公,更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开创太平的大英雄。
夫君,我是否曾和你说过,我是很为你骄傲的江梦枕的语声缠绵而轻柔,像裹了一层带着花香的蜜,从齐二少爷到齐大将军,从江陵打到青州,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十二三岁的时候,你就把我从寒冬的池水里救出来,后来又为我四处转战,你并不欠我什么,你是一直都是我的英雄
齐鹤唳的心头被他的话点燃了一团炽烈的火,你快把这杯酒喝了他见江梦枕张嘴饮了杯中之酒,迫不及待地低头把夫郎口中的甘露吸去解渴,但这不过是饮鸩止渴,这口带着香气的酒更让他浑身烧成了一团火,二人搂抱着跌进红绡帐中,大红的喜服落了一地,江梦枕摸着齐鹤唳身上增添的伤痕,心疼地更紧地揽住他的脖子哪有什么不败战神、常胜之将,不过都是肉/体凡胎、血肉之躯!
花烛滴下红色的蜡油堆积在金盘中,烛火一夜都没有灭,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烧到尽头,火灭去后飘散出一缕轻烟,帐中两人交颈而眠,恍如一对儿深情的禽鸟,依偎在伴侣的羽翼下,温存地为对方取暖。
齐府中如今只有他们两位主子,不用去向父母问安,二人睡到中午才醒,齐鹤唳亲手帮江梦枕穿衣擦脸,什么事都不愿假他人之手。用过饭后,绛香捧着钥匙走进来,要江梦枕主持中馈,他本想推辞,转而又想到当年就是因为躲闲,才闹出了那么多事,干脆点头接了钥匙,决心好好地把齐府经营起来。
下午的时候,绛香引着江梦枕去看府里的库房,齐鹤唳一刻也离不了他,自然紧紧跟随,随便看了看库中堆着的各色赏赐,江梦枕看着库房旁边的一个带锁的屋子,问道:这是何处?用钥匙打开看看
绛香看了一眼齐鹤唳,向江梦枕眨了眨眼睛,江梦枕会意道:哦,原来这里是侯爷的私库他扭头打趣地说:我是不是不方便看呢?
我只怕你不看呢!齐鹤唳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亲自打开了房门,江梦枕走进屋里,只见迎面挂着一张古画,震惊地愣在当场,齐鹤唳把钥匙塞进他的手里,一字一字地说:这儿不是我的私库,而是你的。
你是怎么找回来的?!江梦枕看着熟悉的一件件器物,这屋里放的东西竟都是他以前的嫁妆!
齐鹤唳从背后抱住他道:进京后我一直在找,从各家当铺里寻回了不少,又陆陆续续从别处寻到了数十件,可惜还有一些再也找不回来了
江梦枕转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傻子、傻子!你有钱买新的也是一样,何必花功夫去找这些!你与我算的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这辈子与你都是算不清的,只是这些是你的东西,我不愿它们落在别人手里,新的东西没有来历和回忆,到底没意思你看那个紫砂壶,我以前常见你用,后来这壶不见了,我还问过你,你只说打碎了
江梦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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