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3 / 4)
“她现在很疼,医生,能不能想个办法止痛?”猫咪的眼泪浸湿了斯佳丽的肩膀。
“涂奶油最好,伤口迟早会冷却下来的。”
“迟早?”斯佳丽转身就跑。她突然想起生猫咪时倒在嘴里的液体,它有神奇的止痛疗效。
她抱着猫咪去找那个女巫。
好远——她忘了河和楼塔离巴利哈拉镇还有一段距离。她的腿已疲累不堪,但是她不能倒下来。她像被地狱来的恶犬追赶一般没命地跑。“格雷恩!”她跑到冬青树丛时大声叫喊“救命啊!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救救我女儿。”
女巫从一个阴影里走出来。“坐下来,”她冷静他说。“不必再跑了。”她席地而坐,高举双臂。“到格雷恩这边来,妲拉,我会把疼痛赶跑。”
斯佳丽把猫咪放在女巫的膝上,然后蹲在地上,作出伺机抱起她的小孩再跑开的架势,只要她想得出有任何地方或任何人可治好猫咪的伤势,她就会再拔腿就跑。
“我要你把手放在我手上,妲拉,我不会碰它,你自己把手放在我手上。我要跟伤口说话,它会注意听我的话。然后伤口就会不见了。”格雷恩平静的声音让人信赖。猫咪的绿眼睛看着格雷恩镇定的皱脸,然后把烫伤的手背贴到格雷恩沾着草药的粗糙手心。
“你有一个很大、很厉害的伤口,妲拉。我必须说服它。那得花不少时间,可是很快就会不痛了。”格雷恩在烫伤的手掌上轻吹一下,两下、三下,再把唇凑近,开始向猫咪的手掌说悄悄话。
她说的话外人听不懂,声音像嫩叶在呢喃,又像在阳光下清澈的溪水流过鹅卵石的声音。不到三分钟,猫咪的哭声就停止了,斯佳丽这才瘫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低沉、单调、轻松的呢喃声继续着。猫咪的头不住地点,然后耷拉在格雷恩胸前。呢喃声还在继续。斯佳丽用两只胳膊支撑着身体,随后她的头耷拉下来,人倒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格雷恩仍旧不断地对着伤口呢喃,在猫咪和斯佳丽睡着时,肿块和红晕慢慢地、慢慢地消退,直到猫咪的皮肤恢复到不曾烫伤一般。格雷恩抬起头,舔了舔干裂的唇,把猫咪的手放到另一只手上,用两只手臂搂着沉睡的小孩轻轻前后摇晃,低声哼唱,过了很久才停止。
“妲拉,”猫咪张开眼睛。“你该走了,去跟你母亲说。格雷恩很累,想要睡觉了。你一定要带你母亲回家。”女巫扶起猫咪站起来,然后转身双手双膝着地爬进冬青树丛。
“妈妈,该走了。”
“猫咪?我怎么睡着了?哦!小天使,对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宝贝?”
“我也睡着了,可是我的手好了。我可以爬上楼塔玩了吗?”
斯佳丽盯着她女儿完整无瑕的手掌。“哦!小猫咪,妈妈要好好抱抱、亲亲你,来吧。”她紧紧抱着猫咪,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手。这就是她送猫咪的礼物。
猫咪亲亲斯佳丽的脸颊。“我现在不想去楼塔了,我想先喝茶吃蛋糕。”她说。这是她送给母亲的礼物。“我们回家吧!”
“奥哈拉族长被符咒镇服,女巫和丑婴儿用没人听得懂的话交谈。”
这是内尔加里蒂亲眼所见,她说,吓得她转身就逃,不小心跌入博因河中,甚至忘了该走回浅滩。若不是干旱水枯,她早就淹死了。
“一定是她对天上的云下了符,不让云在我们的头顶上停留。”
“安妮麦金蒂那一头全特里姆最好的奶牛不就是在那一天开始缺奶的?”
“注在纳文的丹霍利亨正为双足长疣所苦,连路都无法走。”
“丑婴儿骑的是一只在白天会变成马的狼。”
“她的影子落在我的搅乳桶上,从此就炼不出奶油了。”
“认识她的人说她在夜里看得见东西,当她在寻觅目标时,眼睛会发出像火焰般的光芒。”
“你没听说过有关她出生的故事吗,赖利先生?那一天正好是万圣节前夕,天空被替星割裂成碎片”这些故事从一家流传到另一家,已传遍整个地区。
费茨太大发现猫咪的虎斑猫被丢弃在大公馆门口,它是被勒死的,而且内脏也被挖出。她拿一块布包住残骸,藏在她房里,然后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拿到河边扔悼。
罗莎琳费茨帕特里克连门都没敲就冲进科拉姆的住处。他只抬头看看她,仍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她气呼呼地嚷着。“你无法像个老实人到酒馆喝酒,你只能躲在这里借酒浇愁。”她的声音就像脚上的靴子戳斯蒂芬奥哈拉软屈的腿一样,充满轻蔑之意。斯蒂芬那张松垮的大嘴发出不均匀的鼾声,他的鼻息、衣服上满是威士忌酒味。
“别管我,罗莎琳,”科拉姆无力他说。“我堂弟和我正在为爱尔兰希望之死而哀悼。”
费茨太太双手插腰。“那么你就不管你堂妹的死活了,科拉姆。奥哈拉?也许等斯佳丽在为她的爱女之死哀悼时,你还要用另一瓶酒把自己灌醉死?等你的教女死了,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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