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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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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要说了。也许我是个流氓,瑞德,但我不会永远愿意当流氓的。

可是这些年来,甚至现在,不这样又怎么办呢?我有什么别的出路呢?我觉得仿佛是在风暴中划一只装载很满的船,勉强保持在水面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无关要紧的东西,那些放弃也并不可惜的东西,比如仪态端庄,以及——以及如此类型的东西,我非常害怕船会沉下去,就把看起来最不重要的东西全扔掉了。≈ap;ot;“自尊心、体面、真诚、纯洁、宽厚,≈ap;ot;他和颜悦色地一一列举。“思嘉,你做得很对呀!船要沉的时候,这些东西是重要的,可是看一看你周围的朋友吧,他们或者把船安全地划到岸边,使货物完好无损,或者宁愿仪容整平地全船覆没。≈ap;ot;“他们是一群大傻瓜,≈ap;ot;她怒气冲冲地说。≈ap;ot;此一时彼一时嘛,等我有了很多钱,我也会像说的那样好好地去做人,我会做一个老实忠厚的人。到时候我就做得起老实人了。≈ap;ot;“现在你也做得起——但是你并不愿意去做。落水后的货物是难以打捞上来的即使打捞上来,也往往损坏得面目全非,无法恢复原状了。恐怕等你认为有能力把你扔掉的体面、纯洁与宽厚打捞上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它们已经在海里起了很大变化,但我想并没有变得充实,变得新奇。≈ap;ot;他突然站起来,拿起帽子。

“你要走吗?”

“是的。你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吗?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我走以后,你就好好扪心自问自己的良心吧。≈ap;ot;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孩子,伸出一个手指让孩子来抓。

“我想弗兰克一定美得很吧?”

“当然了,当然。”

“我想他一定为孩子作了很多按排?”

“哎呀,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对孩子总是胡思乱想。≈ap;ot;“那就告诉他,≈ap;ot;瑞德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ap;ot;告诉他如果他想实现他对孩子的那些安排,他就最好晚上多待在家里,而不要像现在这样。≈ap;ot;“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告诉他待在家里。≈ap;ot;“你这个坏蛋!你怎么敢说可怜的弗兰克会—-≈ap;ot;“哎呀,我的天啊!≈ap;ot;瑞德放声大笑起来。≈ap;ot;我不是说他去玩儿女人去了!弗兰克!啊,我的天啊!≈ap;ot;他一边笑着,一边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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