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撩人 第41节(2 / 3)
,辟邪消灾,希望新的一年哥哥平平安安。”
——最好,心里也不要住进其他人。
少女满脸红晕,煞是动人,心里头的心事,几乎比文琢光手腕间的红绳还要复杂难解。
她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蒹葭宫冷清了好久,孙贵妃近来也总是愁眉不展。
先头小年夜闹出那般丑事,皇帝对外虽然还维护着皇家体面,内里却实在是对文琢熙失望透顶,连带着不喜孙贵妃。
偏偏燕王来京,这位王爷是最喜欢享乐的,同皇帝进献了几个绝色美人,皇帝有了新欢,倒是显出几分宝刀未老的模样,夜夜宠幸这几人。
孙贵妃这番许是当真有些心寒了,并不似往日那样上赶着去打那几个年轻姑娘的脸,只是坐在自己的蒹葭宫中,成日成日地望着前朝的方向,没过几天,便病倒了。
她在病中,却仍然弹着古琴。
“我有一片心,无人共我说。愿风吹散云,诉与天边月……”
皇帝到底还是去看了她。
昔日的宠妃素着一张娇艳的面容,瞧着匆匆过来的皇帝,忽地便落下泪来,她说:“清客哥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文清客望着她落泪的模样,忽然有几分出神,半晌才伸手抚她略带些病容的眉目,轻声道:“小竹,你莫哭了。”
孙贵妃叹息着,埋首到他怀中。
没过多久,那几个美人死的死,残的残,皇帝却好似忘了昔日对她们的荣宠,没有对她们的生死有半句过问。
消息传到燕王处,他皱眉沉思半晌,方才展颜一笑:“一个赝品当久了,倒是得了昔日真品没有的荣光。”
小竹小竹,孝懿皇后名字里带的“筠”,便是青竹之意,皇帝他看着孙贵妃的时候,到底是在看谁呢?
燕王又在灵牌前上了一炷香,旋即便抱着那块无名牌位,一个人痛饮了一杯。
旋即,他又问随从:“那文琢熙如何了?”
“陛下似乎预备过了元宵,便解除九皇子的禁足,也是孙贵妃求情的缘故。”随从说。
燕王若有所思:“太子可知此事?”
后头却忽地有个声音道:“孤先前倒是不知,燕皇叔对孤如此关怀,对皇帝的后宫如此热忱。”
燕王挑了挑眉,回过头去,看着走进门来的文琢光。
最近几日天气温暖,文琢光兴许是从外头过来的,穿着闲散,宽袍广袖,孤傲高华,不似储君,倒似哪座深山中久居而出的隐士。
燕王笑了笑,只是说:“太子难得莅临寒舍,怎的不叫人通报一声。”
其实倒也不能全怪文琢光不叫人通报,燕王不过是个藩王,同皇帝感情也一般,他的侍从哪里敢拦储君,连句话都没有问,就直接把人放进来了。
文琢光不置可否,只是提了一事,道:“有件事情,想叫皇叔帮忙,因而来得急了一些。”
燕王诧异道:“太子殿下还能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倒不是他大惊小怪,只是文琢光的性子自来便是十分冷淡自负,燕王在他还小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侄子性子隐忍,将来必成大事。而相比之下,燕王在先后两朝间,都是个没什么作为的透明人,如此对比之下,他实在是很难想明白为什么文琢光也会开口叫自己帮忙。
“我听说皇叔在封地之时,有一个兴趣爱好,”太子说,“便是为人做媒。”
燕王不由扯了扯嘴角:“这倒确实——我听说陛下将选太子妃之事交给了孙贵妃,难道太子是不放心,所以想叫我从中参谋?”
文琢光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他:“太子妃人选并非她一人说了算,礼部都是我的人,她想来很难从中作梗。”
燕王道:“那……?”
他第一次感到这样困惑。
文琢光自顾自地坐下了,只是说:“孤的婚事不需皇叔操心,只是高阳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女子择婚远比男子要艰难许些,若是遇人不淑,便是诸事不遂。”
燕王回过神来,想着他身为兄长,替高阳把关也是应当,便爽快地应了下来,“不是我说,我看人极有一套,高阳想找个什么样的?”
其实高阳并没有同文琢光提这件事,文琢光本来就是拿她做说辞而已,也自然不知道高阳想要个什么样的驸马。于是他随口道:“人好的就是了。”
燕王无奈地道:“这个说法可太宽泛了些。”
文琢光便道:“除了高阳,还有一人,孤也想托付给皇叔。”
燕王心中不由“啧”了一声。
当今皇帝旁的兄弟不是死了就是被流放了,他能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捞个藩王当,自然不全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同胞兄弟,更是因为他极能看得懂眼色,看得穿人心。
他自然看得出来,太子对高阳的婚事其实不伤心,不然怎么会说“人好就行”。
他了然道:“是华家的那个小姑娘罢?”
文琢光只是说:“是。她如今也到了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