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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针锋相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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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断,恍如不觉得疼一般。

不过碧玉好歹也是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的老手,脸上的怒意压下,遂换上一个假得不能在假的笑意。伸手扶了扶前面略有几分凌乱的发鬓,将那本就微低的领子在度往下拉几分,露出皑皑雪地中绽放的一朵灼眼红梅。

娇嗲着嗓音道;“那是,不然幼清怎的就独留下了我伺候他。说来子藏弟弟虽年轻,可论这伺候人的手段还是差了些,不过幼清最近日日来寻我,还总爱拉着人家做白日宣/音y的。”碧玉最后四字更微微拉长了语调,生怕他没有听见似的。

即使是假的,他也得说出真的。好让这不要脸皮的小妖精知难而退才是最重要的。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居然就想和他抢女人,简直是不知所谓,活得不耐烦了。

“有时候啊,这有些东西可不是年龄大小就能决定的,否则幼清又岂会独宠我一人多时。”男人雪白胸膛上绽放的那朵红梅是那么的刺眼。

“我不会我可以学着伺候阿时啊,不过倒是碧玉哥哥的年纪不知还能在阿时身边待多久。毕竟啊,外头总说男人年龄一大就不值钱了。”裴南乔双手抱胸,僵硬的嘴角扯了扯,唇边挂着弄浓浓的讽刺。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男人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还有不过就是一朵梅花嘛。

他只是能拥有一时的,他就不相信他能拥有长久,可就是那么一时的梅花。裴南乔也羡慕与嫉妒到发狂,明知这是不对的,是不可取的,可他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头关押的那头野兽。

可是很对不起的,他也对那位女君有着势在必得的绝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是良家子,比这些从勾栏院中出来的货色不知要尊贵上多少。

林清时回到尚书府时,正好天际晚霞最后一抹余晖散去。

脚下被晒了一整日的青石板砖踩在上面依旧有些烫脚,街道上的夹竹桃与广玉兰被灼热的阳光晒了一整日,此刻都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半分气力。

行走在繁华街道上的林清时不知从哪儿听来了一首吴侬软语,温柔多情的江南小调,那歌词中唱的是。‘君不见青街雨巷,红尘巷陌;奈何无缘成叹,情深若何。君不见年华碧水,浅箫笙歌;奈何执念成绊,徒费消磨。’她虽不懂其意,却能听出是一痴情男子错付多情女君之情。

遂摇了摇头,往尚书府走去。

只因这些与她都无关,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黄铜石狮大门口处早已高挂上了灯笼,充当夜间为迷路之人的指路人。

人才刚一入内,便被早已守株待兔门口许久的师姐给带进了书房。

临窗边的暖坑上摆着一副未解出的残棋,红木窗棱外是一大片清竹,清风吹拂而过,发出婆娑之音。两边设一对梅花式螺漆小几,等人高的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卉。

书房与办公的地方中隔着一道格子木墙,若是白日,斜斜阳光从朱红的六角菱花窗棱透进来。斑斓的光晕折射在层层叠叠的花枝花叶花蔓花窗上,折影倒映,影影绰绰得就像是一副雅致清幽的山水墨画。

鎏金白鹤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外头清风袭进,卷裹着纱帘。

“师姐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虽说这书房她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是每次来的时候,都总会忍不住赞叹一句。

林清时双手扶于身后,站在床边见那天边黑暗吞噬最后一抹霞光之景。檐下种植着几盆君子兰,如今还未到花期,倒是绿得喜人,就连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痒,想揪。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要是真的揪了。指不定师姐如何生气,这可是一个赔本的买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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