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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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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萧恕不合时宜地笑了两声,待众人齐齐看向他,等着为这场唇枪舌战要一个最终胜负时,他却冷言道:朕乏了,退朝。

众大臣:

沈珲:??我尼玛

汤寅神采奕奕地回了汤府,打赢了这场嘴仗他心情不错,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玉弦端着药汤碗进来,督促着汤寅趁热喝。

汤寅白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刚想要推阻一时片刻,玉鸾便端来了甜糕,还笑着打趣道:老爷每次喝药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没有甜糕就不肯下嘴呢。

汤寅窘迫一笑:你们两个小丫头,还打趣到我头上来了。

玉弦小脸一红,嘴甜道:老爷赶快喝药,病早日好了,就给我们娶个新夫人回来!

汤寅想起那已经被萧恕掰断的姻缘,默默叹了口气。蹙眉将药咽下后,他忍着满嘴的苦味,捏着甜糕半天都没吃进去。

糕点后遗症实在是太可怕了。

汤寅灿灿地放下甜糕,满脸痛不欲生时,乌寒回来了。

他面色凝重地凑到汤寅耳边,汇报了最新消息。

苟必治自尽了。

据说是大理寺得到了密报,苟必治与燕王有几封来往的书信。

本来书信也没什么大碍,但偏偏要命的时,苟剑的父亲担心儿子性命难保,私自写信求助燕王,还提了当年苟必治对先皇的情谊

这新朝如今易主改姓萧了,只宵有一点点的错处可抓,便会有人大做文章,趁此除去苟必治与燕王一党。

苟必治死前还曾跪地痛哭,大骂了萧恕两句乱臣贼子。他死后,苟家全族被株连抄家,无一幸免。

燕王吓得进宫跪在殿外陈血书自证清白,已经跪了有几个时辰了。

汤寅叹了口气,他是本无意于朝堂之争。苟必治虽说对新帝有不臣之心,但对先皇确实是情谊义重。

更何况苟必治是两朝老臣,为朝廷殚精竭虑,也曾立下了无数功劳,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汤寅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如果能的话,他希望保全苟家其余的无辜之人。

你继续出府打探消息吧,皇上想要趁机铲除燕王的党羽,苟必治是非死不可的,但他的家人罢了,我入宫一趟。

乌寒略带惊讶,大人一向不喜朝堂之争,为何还要管这等闲事?

汤寅沉思片刻,语气复杂道:不是闲事。燕王性格温吞木讷,向来胆小怕事,那年我高中状元时,受过些先帝的恩惠。

从前汤老头总是训诫我不要出头冒尖,要学会明哲保身。可这次,我想尽力保全先帝这最后一点血脉。

其实不光如此,汤寅这样做还有一个无法言说的目的,那就是他想帮萧恕稳固朝堂。萧恕惯了,长久下去必定失去民心,导致天下大乱。

汤寅没什么大志向,只是觉得萧恕并非看上去那样穷凶极恶。那日在寺庙时,萧恕还曾救过他的性命。

大抵这样的纠缠也是种缘分吧,汤寅想着萧恕之前那些冒犯的举动,羞恼地在心里骂了句混账。

他只恨自己不是一块顽石,很多事情无法做到真的袖手旁观。

乌寒知晓了他的心思后,郑重其事道:我定全力保护大人周全。

黄昏时分,汤寅进宫去见了萧恕。

彼时萧恕正在用晚膳,见汤寅来了,眉宇上染上几分喜色,爱卿是来陪朕用膳的吗?

这独处的时刻很是难得,萧恕挥挥手让九安等人都下去,只留他与汤寅二人花前月下,共赏佳肴。

只可惜汤寅向来是个扫兴且不识趣的,直言提醒道:陛下,燕王还在大殿外跪着呢。

萧恕脸色陡然冷了下来,朕又没叫他跪着?怎么,你来是想为他求情吗?!

那冷冽的气势瞬间带着压迫感而来,汤寅额间微微出了些许的汗珠,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苟必治已死,此时株连他的党羽会引发朝廷动荡,您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砰!

酒杯重重落下的声音,使得殿内的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

萧恕怒极反笑,朕赶尽杀绝?连你也觉得朕不配做这个皇帝对吗?!

萧恕眼似寒刃,不偏不倚地割在汤寅那张清俊沉静的脸上,恨不得当场将他吃拆入腹才能解气。

汤寅稳住心神,一字一句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苟必治已死,希望陛下不要在迁怒无辜。倘若因此而导致民心动荡,朝堂不稳,陛下得不偿失。恕臣直言,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声誉,不想做个明君吗?

明君?

世人都称他是乱臣贼子,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谁又知道,他杀兄弑父,夺去这王位,不过是私心用甚的一场报复罢了。

他那里会在乎什么天下,什么名声,真是可笑。

萧恕目光幽深地盯着汤寅,起身朝他步步紧逼,朕是天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你何干?汤寅,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敢进宫对朕指手画脚,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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