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3)
着手中的杯盏喝茶水。
幸而就是在这时候,楼外的小院中又传来些许动静,汪峦略侧眸过去,却见是一个看起来年岁不算大的男人,正款款而来。
哟,这是怎的了?你们在玩什么新花样不成?
那男人刚迈步走入楼中,手中把玩的沉香珠串子一收,全然似察觉不到这僵持气氛似的,笑吟吟地说道。
可不是新花样,就等小叔您来了。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有祁沉笙也若含冷意的笑道。
汪峦听他这口气虽然并不怎么客套,但应没有厌恶,反而有些亲近的意思,于是便试探地拉拉祁沉笙的手。
祁沉笙会意地反握住他,低头在汪峦耳边轻声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旁支来的小叔。
男人虽听不到两人的交流,但也能猜到几分,转而对着汪峦又笑笑说道:他们说老二拐回来个美人,我还只是不信--就凭那个性子,谁肯跟了他?如今看来,倒是我小瞧他了。
鄙姓祁,单名一个辞字,比这些他们早生几年,枉做了回长辈。
汪峦这会也彻底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心中对着这位祁家小叔更生出几分好奇,但面上只是守着规矩随祁沉笙叫了他一声:小叔。
不管怎么说,祁辞的出现,到底给了邱表哥几分喘息之机,祁尚汶也终于有胆子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但也不敢出去,只退到一旁角落里算完。
祁暮耀这会也没那么紧张了,可精神一松下来,就开始犯嘀咕--他哥怎么还没来?
按理说,要宴请兄弟姊妹的祁朝辉,平日里也是个极守时的人,今日这般情况断断是不可能迟到的。
就这么三等两等,眼看着莫要说六点了,就是七点钟都过了,祁暮耀撑着笑脸,一边叫人去寻祁朝辉,一边跟众人商量着:我哥,我哥他说不准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小叔和二哥都来了,要不咱们就不等他了,先开席吧?
经过刚刚那么桩事,旁人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只盼着祁沉笙或是祁家小叔能快些给个准话,早些吃完这顿饭,早些撤离得好。
祁沉笙揽着汪峦,低头问他:闹腾了这么久,九哥饿不饿?
夏日里汪峦本就肠胃难受,眼下守着这么些人更是没有胃口,于是就摇了摇头。
汪峦不想吃,祁沉笙自然也就没心思管顾其他什么人,眼看着这场又要冷下去,还好祁家小叔祁辞体谅些,对着祁暮耀笑道:罢了,咱们就不等他了,先吃着就是了。
祁暮耀如蒙大赦,立刻点着头起身吩咐着旁边伺候的小厮:上菜吧,快叫厨房把菜送过来!
那小厮闻言赶紧就去了,不多时便引来了一堆小丫头匆匆忙忙地上菜,只是上完菜后实在没胆子留下,又快快地都撤走了,只留下三两个贴身伺候的仆人。
阮吉恰好也留了下来,他望着宴会桌上,正在给汪峦喂汤的祁二少,不禁也捏了把汗。
同样留下伺候的丫头芭蕉,小心地凑了过来,与丰山说道:今天可是吓死我了三少爷怎么还不过来?
这我哪里知道,阮吉低声嘟囔着,不住地摇头:少爷下午说要来这边瞧瞧,让我去二少爷那里传话,我就再没见过他。
唉,也不知道咱们少爷怎么想的,楼上住着新夫人和小少爷呢,楼下就这么摆宴。芭蕉望望那桌子难得终于安生下来的人,随口抱怨着。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这话落到阮吉耳朵里,他有些奇怪地看向芭蕉:新夫人和小少爷还没接进府呢,咱们少爷可是把有了小少爷的事瞒得紧,你可别乱往外说。
没接进府?这下却轮到芭蕉奇怪了,她眨眨眼睛,怕被宴席上的人听到,越发压低了声音说:可可我方才打楼梯口那边经过,分明听到了楼上有孩子的哭声呀。
你没听错?阮吉顿时也有些拿不准了,莫不是三少爷真的趁下午的工夫,偷偷将人接了回来?但他记得楼上还没收拾妥当啊--
这我哪能听错,不信你自己去听听去。芭蕉说着,回想起刚刚听到的婴儿哭声,心中没由来的有些发毛,对着阮吉撂下这句话后,便又朝着人多的地方走了走。
阮吉也是个寻根究底的性子,被芭蕉这么一说后,便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向着那楼梯口的位置挪去。
一步,两步,三步--
楼上分明是没有点灯的,此刻那通往二楼的楼梯黑洞洞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阮吉暗道自己是被芭蕉那小丫头耍了,刚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却真的若有若无地听到了,几声婴儿的啼哭,从那漆黑的楼梯之上传来。
怨婴影(十八) 仿若暗鬼窃笑的婴儿哭
阮吉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宴席上,因着之前那场闹剧,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反而让他听得更为真切,那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又极为低若,但的确是婴儿的哭声。
三少爷真的把孩子接回来了?
那上面真的是小少爷?
不知怎么的,阮吉并不觉得是这样, 那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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