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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婚宠 第12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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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女人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手指抓破了他颈上的伤口,还没停下,恨不得离他远远的。顾淮左不想她生出这种念头,一点都不可以。

如她所愿,他松手放开了她,然后将她愈加用力地压在身下,按住双手抵在车后座里。

男人高大的躯体贴近她,身上只穿了件衬衫,沉沉眸光往下坠,压下眉宇间阴郁的神色,淡声夹杂着隐忍的心疼。

“别哭了,念念。”

姜暖是想推开他的,可车窗外的路灯太明亮,如同晴天夜里的月光,透明的银色的带子流淌在车厢里。

愤怒的水眸瞪视着身上的男人,在看清他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右脸时,烦躁不安的心裂开一道小口子,泛起汹涌的苦水,又酸又涩。

手腕从他掌心挣脱,姜暖心疼不已地抱住他修直漂亮的脖颈,湿漉漉的小脸轻轻地贴上他热烫的右脸上,似想抚平顾建华留下的巴掌印。

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贴着男人俊美的侧脸,滚过下巴,划过喉结。

她是难过于顾淮左瞒了自己这么多事,难过于父亲的选择,可这个男人,他永远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永远站在她身前。

姜暖眼中泪水汹涌,微微上抬着下巴,紧咬下唇,压住齿间的哭音,断断续续的抽噎后,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没,没哭了。”

闻声,顾淮左微诧,没明白她情绪上如何转为了平和,气息也变得不可思议的温顺。

姜暖下巴枕在他颈间,时不时地哽咽一下。她知道不该将气愤的情绪发泄在顾淮左身上,她只是太难过了,想找他问个清楚。

此刻缩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抱着他,心上也逐渐风平浪静了下来。

她是有怀疑过父亲是被冤枉的,但是证据确凿,姜安不辩解的直接认罪,让她以为姜安是真的没办法了,才将她托付给顾家。

但再一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他为什么不上诉、为什么不说清楚?

他是顾老的学生,说一句不合适的,整个朔津谁动的了顾家的人?

但姜安的案子,顾家从头至尾都没插手,只在姜安被执行死刑后,替他收敛下葬。

过去的一切在脑中如走马观花般回放,孩提时的天真,和睦的家庭,父母的宠爱……恍若隔世,一直到最后一次跟父亲谈话,隔着厚到不正切的玻璃窗。

她痛哭流涕的问父亲,是不是真的犯了事。

姜暖每次来都会问姜安这个问题。

姜安面相儒雅俊朗,哪怕身陷囹圄,气质上温和却不失刚毅。他不曾回应过女儿的这个问题,更多是关心她在顾家过得好不好。

但在最后一谈话中,姜安说了:很多事情在当时看来也许不正确,等十年后,二十年后再看,不一定就是错,我一生不长不短,都很圆满,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对得起朔津,对得起国家……就是对不起我们念念,没能看着你长大成人,总归不能放心。

姜暖这一晚是真的想明白了,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还有他那句‘就是对不起我们念念’,不是作为父亲的亏欠,他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作为父亲的责任!

他要真的是无罪的,顾老绝不会见死不救,只有可能是姜安自己选择了要这么做!

多么可怕的猜测。姜暖收紧了胳膊,紧紧地抱住顾淮左,她浑身都在颤抖,眼眶是干涩的,皮肤紧绷的,流不出泪来了。

只有张口无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所以你要去做正确的事,就可以不管妻子和女儿了吗!姜暖哭不出来,后脑一阵一阵的昏痛,关于姜安,关于那件牵扯七省的大案,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思前想后,联系姜安死后几年,‘1228’大案转到顾荣峥手下,结案后顾荣峥和老爷子都去看了姜安。

那时她还跟着顾绝,也一同去了墓地。

如今再记起顾荣峥和顾老在姜安目前模糊的对白,她看透彻了。

父亲不忍心看更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为了工作的信念,以自身做饵去钓鱼、去踩底线。他是想明白了,自己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妻女也很有可能是被牺牲掉的棋子!

但他本就是孑然无依的孤儿,受顾老点拨成材,除了妻女再无其他牵挂,最适合去做这件事。

姜安在她心里是一位父亲,如参天大树,如巍峨苍山,可他不是一位父亲,他从来不属于家庭,她和惠萍女士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他工作岗位上必须有像样的家庭作为附庸。

为什么惠萍女士宁可和赌鬼厮混,说天下最负心薄情的男人都比你父亲好一万倍,他就算被枪毙也活该!

是姜安毁了惠萍女士原本该有的生活。给了她荣华给了她尊贵,却不能长久,后半生还要忍受流言蜚语的谩骂、最恶毒的猜忌和诽谤。

而她自己呢,到底是什么。姜暖迫切的想厘清其中关系,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想证明自己对于姜安和惠萍女士而言意味着什么?

还不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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