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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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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大吉大利。

孟连生弯唇接过红包,先是道了一声谢,又说:二公子也大吉大利。

龙嘉林见状,也赶紧问汽车夫要了一只红包,朝里面塞上几枚大洋,从窗户里递给车外的孟连生,朝他挤眉弄眼道:小孟,你龙大哥也给你红包。

孟连生着接过来:多谢龙少爷。

龙嘉林自认一个红包买通了一枚眼线,心满意足在座位坐定,与沈玉桐一同回了沈家花园。

但眼线是一回事,拈酸吃醋是另一回事。

这日晚上,想着沈玉桐和佟如澜那知音的模样,继而又想到,自己不在上海的日子,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霸占沈玉桐身边的位置。于是洗完澡,便摸进沈玉桐的房间,跳上他的大床。

沈玉桐正在看书,见他跟个巨型猴儿一样蹿上来,抬眼问:有事?

龙嘉林靠在床头,与他并排半躺着,道:小凤,我准备跟我爸爸商量,让我回上海,军营里都是些粗俗莽撞的丘八,实在是无趣的很。

沈玉桐笑:我看你现在就是个丘八。

龙嘉林道:我说真的,我还是想天天跟你待在一起,等这次回去,我就跟我爸爸说,实在不行,装病也得装回来,反正最迟不超过这个春天。

沈玉桐将书放下:你们爸就你一个儿子,把你带在身边,是让你跟他多学点做事,你躲在洋场当少爷怎么行?

龙嘉林哼哼唧唧道:我不管,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沈玉桐道: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龙嘉林道:你都不知道在军营里有多苦。说着他扯下睡衣衣襟,指向自己胸膛,看到没?这都是这几年落下的伤。

沈玉桐目光落在他胸口,那上面赫然是几道狰狞的伤疤,他微微蹙眉:小龙,你这是怎么弄的?

龙嘉林见他表情里流露出的关心,愉悦地弯唇一笑,将衣服拉上去,道:放心,不是枪伤,大都是之前在讲武堂跟人练手留下的。

沈玉桐点点头:不管怎样,你要注意安全。

要说安全,那肯定是租界最安全。那你为何不支持我回来?

沈玉桐道:你们带兵打仗的事,我也不懂。我不是不支持你回来,只是过了春天,我要去自流井开办精盐厂,不知要在那边待多久,你回来我也不在上海。

啊?龙嘉林微微一愣,你要去自流井?

沈玉桐点头:我们沈家本就是从自流井发的家,现在那边还有两口盐井,在川盐里依旧有一定地位。如今奉贤这边的精盐厂已经稳定,我和我大哥商量之后,决定去自流井也开办一间精盐厂。

龙嘉林听他这样说,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你不会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吧?那我回上海休假都见不着你了?

沈玉桐道:我们现在都是大人了,得做大人的事,哪能像小时候一样日日腻在一起玩。

龙嘉林有气无力地滑在枕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那我今晚跟你睡吧!

沈玉桐笑着踹他一脚:两个大男人睡一床像什么话,被我大哥看到了又要说我,赶紧回你自己的客房。

龙嘉林哼哼唧唧耍了会赖,到底还是没能抵过沈玉桐的坚决态度,起身下床不情不愿地离开。

正月十五一过,庆春班开箱,日子也就从热闹闲散的年味中退出来,恢复了平常的节奏。

去年沈家盐运出事,虽然是以李思危的死而终结,但沈玉桉那趟北京也没白跑,总理亲自在报上发言支持鼓励本土盐商办精盐,摆脱吃土的民族之称号。

上头一发言,民意自然要跟上,传统盐商,不敢再随意跟沈家作对,反倒是老老实实筹备转型。沈家也不吝于分享精盐的工艺技术,一时间举国上下,兴起了办精盐热潮。

沈玉桐一面忙于奉贤盐场的事务,一面着手筹备自流井的盐厂。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沈家花园一次。因为要陪年迈的老父亲,回了家中,也鲜少出门玩乐,一个月能去听一两次戏已经实属难得。

因而在入夏之前,他与孟连生也就偶然在戏院里见过寥寥几回。好几次,想要约他一起吃顿饭,却总被琐事缠身,最终都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对于孟连生,他也并非一无所闻。即使没有刻意打听,也隐约听到立新小孟这个称号。

不知从何时起,孟连生已经是不再不为人知的无名小卒。

这事其实还是要从李思危那桩事说起。因为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孙志东终于意识到孟连生虽然沉默寡言老实本分,但并不愚笨,甚至还有个聪明的脑瓜。渐渐的,他开始将越来越多的事情交给这少年办。

而孟连生总是完成得很好,且不争不抢不邀功,只默默做事。

孙志东身边的兄弟,多跟他一样,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鄙莽夫,孟连生却不仅能熟读书报,还能说一些洋文,立新在租界做生意,免不了要和洋人打交道,这实在是弥足珍贵。

照理来说,一个后来者太受重用,通常不是好事,况且孟连生还是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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