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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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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津岛修治莞尔道。

梦鸠见他不过是沉默一会儿,就突然面露笑意的蹦出这么一句话,直觉有哪里开始不对。

不过没等他出声问询,左侧的障子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茶屋的老板娘在侧,正中露出的一位艺妓画着传统的妆容,姿态却妩媚婉约,一举一动是经过刻苦修行后的典雅端庄。

光看这一幕,难以想象这些女子背后的生活有多么辛苦。

当清幽的三味线与手鼓的声音响起,翩然起舞的艺妓小姐画着浓艳的妆,宛若人偶一般精致的打扮,让观者舍不得移开视线。

直到津岛修治出声唤出这位小姐的艺名,梦鸠才仿佛从梦中惊醒,小心的看了一眼对方,被美丽的艺妓小姐给予了一道温柔的笑容。

梦鸠羞赧的垂下头,一低头的娇羞,美不胜收,看得津岛修治牙酸。

玉璋就别欺负她了,我带她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跳舞的。

艺妓小姐从善如流的为津岛修治的杯中倒入清酒,笑意不变道:那津岛少爷为什么要带这位妹妹过来呢?

温柔的语气,端方的气质,若不是津岛修治晓得她的脾气 ,或许根本察觉不到她是在表达不满。

默了两秒左右,津岛修治突然搂住面露好奇的梦鸠的腰,粗鲁又潇洒的把他按在自己胸前,笑容慵懒玩味,好似游戏人间的浪子,随手摘了朵花拿在手中欣赏,惜花怜花是真,风流薄情也是真。

玉璋眸色微暗,视线在一脸无措的梦鸠身上转了一转,突然严肃的道:津岛少爷可否暂离片刻?

好!津岛修治大度的起身,忽略了留在原地的梦鸠,大大方方的开门离开。

默认自己是对方腿部挂件的梦鸠顿时陷入孤立无援的处境,这时,一双散发着幽香的素手捧起他的脸,玉璋满目怜惜。

可怜的人啊,怎么就爱上那个浪子了呢?

梦鸠:

梦鸠:???

谁说的!

六十

可怜的孩子, 津岛少爷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迷恋上他的女人是少不得会流干眼泪的。

玉璋哀愁的模样无一处不精美如贵重的古典瓷器,带着匠人精心打磨出来的痕迹。

梦鸠有心想要解释, 但却突然的领悟到津岛修治爽快离开的用意。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经过修饰后的面容悄无声息的染上一层愁思, 细长上翘的睫羽仿佛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动。

妖怪的美有种超脱性别的蛊惑力量。

果然在梦鸠做出这种表情后,玉璋显得更为哀愁。

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我们, 仿佛飞蛾扑火般凋零就是宿命,若能在死前与这般优秀的男子共同沉沦,那是宛若漆黑的美梦,恨不得杀尽天下乌鸦,只为多延续这片刻温存。

没有不会迷恋上津岛少爷的女子, 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她一边笑,一边抚摸梦鸠的面庞,然而梦鸠却觉得这名女子分明是在哭, 哭这暗无天日的未来。

玉璋想了想, 他轻声唤道:我不爱他,请你不要误会。

傻孩子, 玉璋捧起他脸,柔声细语, 不会有不爱津岛少爷的女子,从你出现在他身旁, 像朵花儿般绽放, 你就已经注定被他攀折,被他赏玩。我们是花,是一年只开一季, 一季盛放百日的花,盛放也好,凋零也好,身不由己的花儿。

因此若爱上一人,那就不要隐藏自己的心,尽情的去追逐,哪怕只有□□愉,也足以铭记终生。

梦鸠:您也是如此吗?

玉璋看着他,浓妆艳抹的脸渐渐笑了,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朵开放在黑暗中的赤红椿之花,那么她此刻静谧绽放的模样则是一朵白色山茶。

温婉,柔媚,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坚强倔强,让她和那些同样生活在黑暗中的女子区别开来。

玉璋看着他,笑道:我本来想劝你离津岛少爷远些,据我所知,已经有一些迷恋他的女子在得不到他的爱情后悲恸自绝,你是个美丽的孩子,还很年轻,不该栽到他身上,放不下。

梦鸠闻言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您之后又改主意了?

玉璋幽声道:因为比起为自己所欲之物奋不顾身的消亡,不知自己所求为何盲目远离的人更为可悲。

玉璋小姐

我们这样的女子能求得的只有片刻,若连这片刻光阴都来不及体会那不是太可悲了吗?玉璋轻声说完,伴着门外传来的丝竹之音,一颦一笑,恍若精美的插画,苍白,美艳,忧愁,哀伤。

过于复杂的情绪凝聚成一首哀婉的和歌,就像是生活在这处烟花之地的所有女子的缩影。

美丽却也脆弱,倔强却也绝望。

看不见希望与光明的她们是生长在黑夜里的花,任由来客亵玩,然后在次日清晨,再次挂起面具般的微笑,妖娆绽放着,展现出近乎糜烂的美态。

梦鸠被津岛修治特意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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