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3)
强压着酒醉的天旋地转,胃疼得要从胸口跳出来!海鲜和啤酒肯定发生了化学反应,牧慎好不容易哄骗自己睡着。
午夜,口渴得厉害,牧慎在梦里挖井。又听到哭声,隐约觉得是自己,到处找不到厕所。最后醒来,发现已经躺在床上。
牧慎要的“惊喜”还没影子,“艳福”却从天而降!只记得夕小姐激烈地吻着自己,小小的身子把他结实地压在长椅上,双手握紧他的手腕不准他反抗,自己满脸口水。
一阵恶心,翻身下床,趴在马桶上喷射,牧慎浑身虚软,就地蜷在地板上。
房间开始颤抖,先是微微的,又来几次大的颠簸,像地震,又不连续。牧慎完全睁不开眼睛,只以为还在梦里。
这漫长的夜晚呀,宿醉的折磨呀,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再次醒来,天还没亮,牧慎双手撑住地板,本想挣扎着站起来, 却突然摸到黏黏滑滑的液体!
这液体不是水,也不是呕吐物,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牧慎将手移到鼻子前闻闻,甚至下意识地舔舔——
新年 f 岛嘉年华的客人缓缓坐起来,就着房间的小夜灯看向手掌,只惊得魂飞魄散!
血!
再回头看那血的来源,牧慎两耳轰鸣,就要晕倒!一具 s 形摆放的躯体紧贴自己的后背——不知道她死了多久,也不知道和自己“亲密接触”了多久?
牧慎想呕,忍忍没吐。
当务之急,赶紧叫人来吧!
f 岛负责人,外号“肉经理”的牛内先生拎着应急灯,带着卸了妆、鼻子上架着厚底眼镜的薇小姐及眼角下垂的男保安,还有两位穿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快步赶来!
牧慎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房间里有一部对讲机,相当于电话,刚才牧慎就是用它通知服务台。
尖叫,好老套——但没有。
薇小姐没尖叫,她是护理专业的准护士,对尸体不算陌生。但明显看得出,现场见到死人,她还是有些紧张。她极力掩饰,仿佛恐惧和紧张就是对自己未来职业的侮辱。
可是,等众人凑近细看尸体时,就连男工作人员也惊叫起来—— 这尸体的脸,实在是恐怖至极!
如果这还能称为一张脸的话,五官已经搅成一锅粥,能看出重击发生在嘴部。
嘴唇已经被打扁,门牙被打断,鼻子也未能幸免,一只鼻孔被砸烂。眉毛被血浆糊住,左眼也崩坏,只有右眼还算完整,半睁半闭。
有人吐了,这是正常反应。
旁观者惊慌失措,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肉经理见多识广,不准众人靠近尸体,自己蹲在地上试探死者剩余鼻孔的气息,又拿出手机到处拍起照片。看他的认真样儿,不像经理,倒像侦探。
薇小姐抱着肩膀和男保安站在旁边,脸色铁青,如同一对儿闭嘴的知了。
死者,是蜜小姐,她挂着胸牌。
网络明星兼“售货员”的年轻女士,双胞胎的一位,此刻蜷缩着身子,死在牧慎的客房里。
血沿头部的伤口流出来,在地板上绘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血液已经有些凝固,呈暗红色,把牛仔外套浸得湿答答的。
嫌疑人牧慎,新年嘉年华客人,交纳一笔不菲入场费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窝在客房的沙发里,双手放在膝盖上。
地上躺着一名穿着复古款,也可以说是脏兮兮的牛仔外套的,女性尸体。
而这件外套,就是这位慎先生的……
凌晨六点,能挤坐 4 个人的小鸟直升机轰鸣着,悬停在舞台前供狂欢的空地上,把沙子卷起几尺高。
本城警察署裕川介督察单手扶下巴,一脸痛苦,后面跟着一位不停抚打脸上沙砾的女警官。法医和法证拎着箱子,紧随其后。
“又掉啦?”女法医小声问女警官,对方憋不住直笑。“一直吃,还能不掉?”
法医也忍俊不禁,来到督察面前,两人背过身子,帮他按摩颌骨, 只听“咔吧”一声,脱臼的骨骼回到本属于它的位置。
昨夜,除夕,年的味道还在空气中飘荡,那是烟花放后残存的火药味。
现在,初一,灌木上还挂着没清理干净的彩色纸条,广场中央的舞台虽空空荡荡,但“新年嘉年华”五个大字却格外显眼。几块烘托气氛的红地毯被踩得稀巴烂,又被直升机吹得彻底分道扬镳。
不远处的果岭,已经有人在打高尔夫,那挥杆的动作看起来就是刚玩练习杆的菜鸟。
下巴复位,督察也恢复精神。
双脚有节奏地踩踏着一丛又一丛沙培矮生百慕大草,在嘉年华负责人肉经理的带领下,一行人不久便来到发生命案的红色集装箱区域,某一栋最高的一层。
一眨眼工夫,女警官手上多出个圆牌,对着上司面有难色: “说是岛上规矩,都要戴……”
督察并未像下属预想中那么反对,只见他略一皱眉,自己抓起马克笔,在胸牌上写了个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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