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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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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动用的,只有我个人的资产,真遗憾,那离赎金数额相去甚远。”

她说遗憾,却只是清冷地陈述,不见丝毫多余的感情波动。

录音里谈话的另一方,市局的警员继续问:“你和李梁冬的女儿李慕七,你的继女关系如何。”

录音里沈嫣浅笑了几声,开口决断:“并不特别的豪门恩怨,我不喜欢她,不,更准确地说,我厌恶她。”

这段录音滋滋的杂音声里,突然混入一下啪嗒声。

清脆的声响不像是来自录音,听起来似近在咫尺。

夜色募然侧身,一转头,就看到身旁林垦手中那支肢体分离的白板笔。

夜色即刻摁下暂停,录音消失,室内重新归于平静。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仔细观察过林垦。

他一向是乐观、明朗、没心没肺、坦率直接的。

当这些形容词变成黯然、愤慨、冲动,原因在哪里?

夜色甩甩头,这是林垦,她有疑问会选择的不是暗中分析他,而是直接向他要答案。

这并不正常,尤其当她联想到警局里李慕七离开时,林垦站在不远处的萧索神情。

“你认识李慕七。”夜色不自觉地就把疑问语气省略掉了,话出口才自己咬咬舌头自觉失言。

林垦对上夜色探究的目光,忽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该怎么说?

说李慕七是他死缠烂打的一次求而不得,还是他年少无知时的一场意乱情迷?

过去戛然而止地太过迅速,他还来不及抽离,面前就已经只剩下李慕七单方面留给他的结局。

这并不漫长的一生,他一直在努力生活。努力地在同学好友间抹掉他们对于自己优渥家世的疑虑。努力地希望父母给自己一些完成梦想的空间,在他们的斥责里告诉自己他们只是爱不善言,这样才有勇气在被赶出家门之后,再度回去。

他努力地用最大的善意来揣测周围的一切,哪怕是开始从事这个职业之后面对的那些丧失良知的凶犯。

可是任凭事关李慕七的记忆再清晰不过,午夜梦回好像昨天才背着她淌过古镇上流向天长地久的河,睁开眼,能想起的,却只剩她残忍的割舍。

她说:“四年,姐姐和弟弟。”

他知道这句话是她的言不由衷,直到现在,仍旧如此。

那被埋在心底的最痛的部分,就是她明明欢喜,却仍旧割舍。

想起自己挽留时那份没有出息的模样,竟然觉得陌生起来。

好在最后的收场,他还剩下风度。

他记得自己说:“你别内疚甩了我。那句话我来说,这样是我甩了你,你不需要觉得对不起。”

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对夜色恢复无所谓的嬉皮笑脸模样。

“认识,交往还很深呢。师傅你天天说我没出息,我更小的时候,就泡过李千金这种级别的。”

夜色推他脑袋:“还出息呢,演技烂爆了。”

她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奔着门而去,声音轻飘飘地传到林垦耳朵里:“我出去一下,要哭赶紧的。”

林垦拿起桌面上的书本支架就往她身后扔:“是我甩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绑架案取材于真实案例。每次改存稿箱里弄得防盗存稿,页面的一堆按钮都不听使唤。你妹的,渲攻也敢欺负。

街劫结

街,劫,结

李梁冬和干将,任意一个名字占据报端,份量都足够充斥头条,更何况这起绑架案还有着如此离奇的情节。

公众很少会目睹这样的事件。他们不能想象一起绑架案的出现,会以直白地复制先前闻名的旧案的作案手法这种方式,连同凶犯暴露在外的自信都同样张狂盲目。

夜色趁着傍晚去医院给裴白墨喂食的功夫,将整盘的案情讲给他听。

裴白墨跑题跑得非常自然,望着她带来的她称为粥实际上什么都像就是不像粥的东西蹙眉:“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只专注内在美的人?”

夜色拿着瓷勺乘粥的手一顿。

“我一向很有原则地看重外在美。”

夜色转身回望裴白墨,瞬间便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那句再坦白不过的的“太丑,不吃。”

夜色甚至能够想象得出他更小一点的年纪时,蹙着眉抿唇赌气嫌弃饭菜长得难看而绝食的幼稚模样,一时觉得好笑。

将粥盛好,夜色很严肃地对裴白墨说:“张嘴。”

裴白墨眉头依旧紧锁,一副誓死不从的架势。

他在很多生活习惯上,一直是执拗幼稚地令人发指。

夜色咬唇,那些别人的风花雪月里会把爱人做得难吃到一定境界的食物甘之如饴地吃光还大加夸赞的深情男人,果然只是传说。

在裴白墨的字典里,难看,等于一定难吃。

而难吃等于不能吃,于是难看和不能吃便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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