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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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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神色慌张,目带惊骇:“宣平侯出事了!”

“你说什么?”褚晏惊得站了起来。

当他带人赶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整个侯府仿佛被死神光顾了一般,阴森得有些吓人。

清风微扫,发出簌簌悲鸣。

血迹从屋内蔓延到了屋外。

屋外的檐下摆着几盆栀子花,因为天气的原因,已经有些枯萎凋败了。

但是——

褚晏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视线却落在其上久久未动。

原来,世上真的有血红色的栀子花,在七分的夜色映照下,颓靡、妖艳、惊悚得触目惊心。

那是真真正正用血色染红的栀子花……

“我喜欢栀子花。”

“血红色的栀子花。”

“这般纯洁的颜色不适合我, 我果然还是喜欢血红色的花瓣。”

眼前见到的景象触目惊心,可褚晏耳边、脑中回荡的却全是虞秋秋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已经近在眼前,就要呼之欲出。

“这血迹看着是从屋里流出来的, 但是屋内却没有尸体,这地上还有几个形似成年男子的脚印……”

属下在旁边事无巨细地汇报着。

可褚晏的耳朵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眼前更是渐渐模糊,顿生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游离感,明明身旁有许多人,可他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像是自己被独自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只知道, 他有一件急需确认的事情。

“大人!”

属下说着说着,结果一抬头发现人不见了, 再四处一张望,更是大吃一惊, 就这么会子的功夫, 他们那廷尉大人就已经翻身上马了, 看那架势, 竟是要走!

“大人您去哪?!”

属下拔腿就追, 然后, 吃了一嘴的马蹄灰。

属下:“……”

褚晏策马沿街驰骋, 街道两边的商铺和人影都在飞速地倒退, 冷风吹在他脸上,却是片刻也不得清醒。

是她么?

会是她么?

褚晏不停地叩问着自己, 离府越近,便越是心乱,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郎君。”

门房之人躬身行礼, 抬手便习惯性地要去接缰绳,可谁料,却只听见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从面前刮过,空举的手只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了几缕流动的残风。

下人眨了眨眼,一整个怔愣住,郎、郎君直接骑马进去了?

府内铺设规整的青石板还是第一次被马蹄踏足,嗒嗒的声音在其上分外清晰响亮。

沿路上各司其职的下人们纷纷侧目,刚、刚过去那黑影是郎君?

发生什么事了?郎君居然在府内纵马?!!!

马嘶长鸣,褚晏一路骑到了主院的院门外才停下。

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便脚下生风,不带丝毫停顿地进了院。

“郎君。”

“郎君。”

……

晚间正在进行今日最后一遍落叶清扫的婢女们,见状纷纷把路让开。

褚晏一路畅通无阻,推开门,却在这就要踏进门的最后一步,犹豫了。

他停了下来,手抓在旁边的门框上,用力得连手背青筋都现了出来。

回来的时候,他只想着要确认一个答案,可是确认之后呢……

内室里传出了一阵水流晃动的声音。

——“真是的,这怎么洗不干净?”

洗不干净?

褚晏:“!!!”

不知为何,他竟是登时就想到了刚在侯府时看到的那摊血迹。

“你、你在洗什么?”

虞秋秋将手放在盆中用力地揉搓,正心烦着,却忽然听到一道略带沙哑艰涩的声音。

她侧过头看去,只见狗男人立在那内室的槅门外,肢体十分紧绷,从侧面打过去的烛光,落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明暗界限分明的阴影。

此刻,狗男人的目光正紧盯着她,这让她瞬间有了一种,好像她的回答于他而言很重要的感觉。

可是——

虞秋秋:“???”

她转头看了看盆中被染透的水,然后又将视线移回去与他对视。

“府里用的墨都很贵?”虞秋秋疑惑问道。

褚晏愣了愣,不懂她在说什么?

然后便见虞秋秋将两只手从盆里提了出来,右手掌心朝上,虎口处乌漆嘛黑。

“磨墨的时候,不小心把墨条给弄断了,蹭了一手。”虞秋秋解释道。

“……”

原来是在洗这个?

褚晏紧绷的神经蓦地放松了下来,只是——

“你为什么要自己磨墨?”褚晏复又疑惑问道。

“就……”虞秋秋又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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