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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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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这话,这让他进退两难啊。

“才不会。”小崽很自信,他鼓着红扑扑的脸蛋子,犟着说:“我爹才不会,他可好了。”

“你知道个屁,我跟你娘受苦的时候又没有你。”隋良翻白眼。

小崽懵了,他看向隋玉,眼珠一转,恍然道:“娘,我舅舅又撒谎。”

“那时候没你,你舅舅没撒谎。”隋玉瞟赵西平一眼,说:“那时候你爹把你藏得紧,不肯给我。”

这话只有夫妻二人明白意思,赵西平烧成个大红脸。

不请自来

隋良狐疑地盯他姐夫几眼,挨了一眼瞪,他立马告状说:“小崽,你看见了?你爹瞪我,这可不能再说我撒谎了。”

小崽支吾两声,他捡起落在地上的麦穗,红着脸小声说:“我没看见。”

隋良气得扬起巴掌要揍他,真是伤人心啊,舅舅再好也比不上亲爹。

赵西平心里舒爽,面上却不露声色,他从地边拿起草帽戴上,大步走进麦地,将一小捆一小捆的麦子抱放在一起,打捆后用木叉挑放在地垄上。

他下值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在地里又忙活半个时辰,天越发热了,太阳晒得人眼晕,隋玉和隋良弯腰割麦,热得汗水倒流。

隋玉直起身,她以手遮额看看太阳的方向,虽然离正午还早,但她不想再在地里挨晒,反正又不是真正的农忙,地里的麦子不急着收割,她也不盯着这二亩地吃饭,多耗几天不耽误什么。

“该回去了。”隋玉拿着弯镰走上地垄,说:“良哥儿,不割了,我们回去了。”

小崽坐在麦捆后面的半尺阴影下,闻言一跃而起,嚷嚷说:“娘,地里好热。”

“是啊,好热。”隋玉摸摸他的头,说:“我们这就回去,下午不热了再下地。”

“还来啊?”小崽不情愿。

“来,不割麦子,我们吃什么。”见赵西平和隋良都过来了,隋玉拉着小崽踩着地垄往地埂上走。

麦捆放在地里会有男仆牵骆驼来运回去,隋玉跟赵西平不用再操心善后的事,来的时候分两波来,回去的时候一道回。

骆驼在河边吃草,放羊的小孩在河边洗手,他旁边堆着一小捆柴,柴捆上还放着粪篮子,隋良对这一幕太眼熟了,他跟小崽说他也放过羊捡过柴。

小崽被赵西平举上骆驼背,走远了,他还回头看去捡骆驼粪的小孩。

骆驼没有进城,绕过西城门直接拐上小道往城北跑,城外是庄稼地,路旁的树下坐着小孩,小小孩坐在筐里,大小孩坐在筐边剥黄豆,见骆驼过来,姐弟二人齐齐抬头望着。

地里割黄豆的农妇直起身看一眼,擦着汗说:“大丫头,水还有没有?”

“有,娘,我给你送去。”

小崽扭头盯着看,赵西平按住他的头转动一下,说:“看前面。”

小崽咂咂嘴,嘀嘀咕咕几句。

回到客舍,隋玉跳下骆驼,她感叹说:“还好我们有番家业,孩子不用吃种地的苦。”

赵西平点头,万幸他挣得军功为她销去奴籍,不然苦日子没有尽头。

坐在阴凉地歇歇,身上的汗干了,午饭也好了。

饭碗刚丢下,来了个商队,隋玉去安顿客商,收了钱,她回屋午睡。

一觉睡醒,日头已经偏西,日头也没有晌午那会儿毒辣,可以下地干活了。

“小崽,醒醒。”隋玉晃醒怀里的孩子,问:“你还下地割麦子吗?”

一听这话,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赵小崽陷入装睡的状态。

隋玉笑一声,她穿鞋下地,说:“不去算了,明早你再跟我一起去,待会儿自己起来啊,我跟你爹和你舅舅走了。”

小崽哼唧着睁开眼,他趴在枕头上深吸一口气,听到脚步声出去了,又大喊一声:“娘,你等等我。”

赵西平和隋良早就睡醒了,二人坐在阴凉地听客商说话,见隋玉跟小崽出来,赵西平踢小舅子一下,示意他去河边牵骆驼。

“小崽还下地啊?”老牛叔问。

隋玉看向小崽,他点了点头,说:“我去割麦子给你们做大馒头吃。”

“行行行,那我们等着了。”老牛叔笑。

上午割的麦子已经拉回来晒在客舍外的空地上了,花妞拿根棍子坐在一旁驱赶鸡群,目送主家四口人离开,她低头叹一声,真羡慕小崽啊,他只在春天撒下几把麦种,一家人都当个大事对待,麦子成熟了,全家人愿意哄着他下地割麦,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有人记挂在心上。

二亩麦子四个人忙活了六天,最先拉回来的麦子早就晒干了,赵西平不知从谁家借来个石碾子,不当值的时候,他用骆驼拉着石碾子碾麦子,先碾后抖再扬麦,每一个步骤都是他亲力亲为。

麦秆堆起来了,麦粒装袋了,小崽站在四袋麦粒旁边,心里的成就感快要溢出来。

赵西平牵来骆驼,说:“去喊你娘,让你舅舅提两个坛子,我们先去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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