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 / 3)
因由陈之铭退亲那档子事,近日里京城里传起有关沉明玉的流言蜚语,说她背地里定是品行不端;说她在府中对待下人极为严苛,时常打骂奴仆才会几次遭人退亲。
时间久了,这些风言风语自然而然传进沉府,沉明玉紧咬下唇死死攥住绢帕,眼眶隐约泛红。
自小她便被教导要谨言慎行,恪守闺阁礼仪,不想如今遭此无端诋毁,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她叫来府中护卫,吩咐他们找到传出这些谣言的人,届时再‘请’他们来沉府好好饮杯茶。
她,向来不是个习惯隐忍的人,有仇当面报回去才是真理。
至于那些乱传谣言的人,她有的是法子惩戒他们那张管不住的臭嘴。
半天不到的功夫,沉明玉小睡醒来,得知护卫已经抓到那几个乱传谣言的人,懒懒地伸了个腰,“走吧。”
移步至前厅时,隔着屏风都能窥见跪在地上的那几人有多局促不安。
“诸位,喝点茶润润嗓子吧。”
绕过蚕丝屏风,沉明玉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脸,笑颜温和,没有半点动怒的样子。
那几人闻言面面相觑,其中较为年长的男人率先来口,“沉大小姐,不知您派人抓带我们来沉府所为何事?”
闻声,沉明玉只是静静坐在主位晃了晃茶杯,不发一语。
堂厅针落可闻,本就脸色不大好看的几人紧张地连吞了好几口唾沫,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大小姐,您”
方才的男人刚要开口,就听主位上的妙龄女子缓声道:“你们并非我沉家人,怎知我本性如何?”
完了,果然是为了这事来的。
男人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捏起衣袖一角默默擦掉额头掉下来的冷汗,脸上堆笑,“我我们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哦?从谁那儿听来的?”
撂下茶杯,她支着下巴问。
“是是”
他欲言又止,显然背后指使之人要么给了他好处,要么威胁了他什么。
而她的猜测,偏向前者。
“不说也行,来人,每个人先赏四个巴掌。”
刚吩咐下去,几人当即软了膝盖,急忙七嘴八舌地和盘托出,“是王家大小姐指使的,她给了我们银子,说是要败坏您的名声,好让您让您遭人厌弃”
另一个汉子接过话茬,“我们也不想趟这浑水,可家里老小吃不上饭,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沉明玉气得发笑,不就是个男人吗?那王家小姐犯得着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搞臭她的名声?
葱削似的指尖敲叩桌案,一下下,像是敲在他们心尖儿上,瞧她不说话,一颗心惴惴不安到了极点。
“你们收了她的钱,败坏我名声的事儿也做了,今儿请你们过来总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来人,一人赏四个巴掌后就丢出沉府去吧。”
几人吓得脸色惨白,眼看护卫那蒲扇般的巴掌靠近,连忙求饶,“我们错了大小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造谣生事的那帮小喽啰顺利拿下,可那罪魁祸首还在逍遥着呢,王家老爷在京城中虽是个官儿,但说白了,官位小得可怜,芝麻绿豆大点儿罢了,手中更是实权寥寥。
若仅仅是让王家小姐吃点小亏,倒不如花些银子让她那当官的爹尝点苦头,毕竟官场中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官儿的她爹若是吃了苦头,下面的家眷又怎能轻松度日?
沉明玉哼起小调回到闺房,刚踏进院子,只见五六个婢女端着衣笥齐齐站在檐下。
贴身婢女采莲笑道:“夫人为小姐您挑了几件裙衫。”
她走过去一一看过去,挑了其中一件碧绿色的裙衫,“其它的先放起来吧。”
“是。”
春日宴
其实她不是很想去,可又不能不去。
她已过及笄之年,爹娘便急着给她寻找合适的夫婿,春日宴由京城众多达官贵人操办,宾客如云,如此一来就是绝佳的相看场合。
“但愿一切顺利吧”
铺开桌案上的竹纸,磨墨执笔,刚落下一笔,墨汁滴落晕开,她莫名心悸,右眼皮也跳个不停。
撂下毛笔,她揉着右眼嘟囔,“怎么回事?”
努力压下心中不安,沉明玉放弃习字,索性挑了本诗集静心研读。
春日宴当日,沉明玉一身柳绿翠烟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脆嫩的颜色衬得人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春日宴当日,天光正好。
沉明玉身着一袭柳绿翠烟衫,脆嫩的颜色衬得肌肤美玉似的莹润,举手投足间,身姿绰约,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微风轻拂,衣袂飘飘,似春日荡过湖面的柳叶尖,如花间蹁跹的蝴蝶,翩然欲飞。
坐进舒适柔软的马车,沉明玉懒洋洋地一伸懒腰,暗叹春乏秋困当真不假。
马车行至春日宴入口前,众人熟知沉家家徽,一眼就知里头坐着的是近日来被流言缠身的沉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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