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打结(1 / 2)
海浪声伴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因为不能杀生而取消死刑,确实令人苦恼。”
“不过没关系,规矩是因为你而定下的,而我恰好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惩罚。”
“你一定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吧?”
什么?
他穿了一件黑色皮衣外套,背对着她。
手起刀落,红色颜料在一张白纸上晕染开来。
直升机的灯刚好照来,她清楚看到那个白化病女孩倒在血泊里。
淡粉色眼眸反射出探照灯的光,呈现出夜里看狗时,狗眼睛里才会有的红光。
易之行回头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嗯?不是让你等着我吗?”
他站在背光处,表情莫测。
她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般,平时可能还会装一装,现在连装也不装了。
他轻笑一声,“既然这样,”他用激动到微微颤抖的声音道:“就当是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了。”
踩着还在孱弱呼吸的女孩胸口上,将心脏处的刀拔出来。
她被易之行吓到,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他,“易之行?”
“在呢”他心情甚好,将刀抛向空中再稳稳接住。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女孩身上,“咳咳——”不断从口中涌出的鲜血呛得她咳嗽起来,每一次出声都要吐出一大口血。
易之行拎着刀缓缓走向她,恶劣笑道:“确定不跑吗?”
她后退一步,被地上凸起的崖石绊倒,一轮圆月挂在易之行身后,清辉柔软盖向他们。
“我是不是在做噩梦?”她记得自己之前非常困倦。
“噩梦,”易之行慢慢重复一遍,接着笑起来,“好借口。”
他俯下身子,遮住她的眼睛,她嘴里突然多出一股铁锈味。
“你就当这是一场噩梦吧。”易之行在她耳边柔柔道,“咽了。”
她挣扎着扭头,想要推开他,尚且温热的刀贴在她脸上,男人威胁她:“不要弄伤自己哦。”
黏腻冰凉的东西被他用手指涂抹在她嘴唇上,涂到最后一笔,他突然加重力气,随后惋惜道:“啧,花了。”
声音听起来仿佛远在天边。
“快醒醒,”她被人摇醒,亮闪闪的月光石晃得她眼睛疼,头顶同样有许多彩色羽毛。
易之行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不停摇她。
她对他还有些后怕,下意识躲开他,惹得他不高兴道:“怎么?某人说给我读故事书,结果自己先睡着,还霸占我的床,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秋言茉脑子稍稍清醒了些,“我做了噩梦,我不是故意的。”
“梦到我了?”他问。
“嗯。”
他闻言皱着的眉头纾解开来,蹲在床边收起她散落的发丝:“所以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的形象?你老公?你男朋友?”
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缠绕着,拉长声音问:“我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什么都不是,”她夺回他手里的发丝,语气愠怒,“别再问了。”
“生气了?因为梦里的我而生气了?”他好看的唇抿在一起,有些委屈。
“我对你做过分的事了吗?”他猜测着,“嗯,我虽然总是忍不住将意淫对象代入成你,但这一直是我的秘密,该不会被你发现了吧?”
“真不愧是心理专家呢,这么快就读懂我的心思了。”
“你简直——”秋言茉打断他的话,一把推开他,他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似乎碰到了哪里,捂着腰,眉头蹙在一起。
“别装了。”她冷声道,拿起皮筋准备扎头发。
摸到一头缠在一起的结,更加生气,“是不是你干的!”
他讪讪笑道:“睡不着,没事干。”
秋言茉气鼓鼓摔门而出,看一眼头顶的太阳,她居然睡到了将近中午的时间。
她今天要去回收调查问卷,马上就到约定好的时间了。
易之行不远不近跟在后面,今天不下雨,他看起来又没活儿干了。
3号楼门口围了一群人,外面一圈橘色身影,里面一圈白大褂。
布兰温高大的身影非常明显,青翠眼眸被睫毛掩盖,一脸苦恼,还有一缕从帽檐翘起的金色卷发。
他之前从不犯这样的错误,看来是被紧急叫过来了。
乔治率先看到秋言茉,他手里已经拿了一迭问卷,眼底淤青严重,疲惫道:“我帮你收好了。”
“这是怎么了?”她问道。
乔治捋了捋袖口,声音略显紧张,“昨天晚上又死了两个人。”
医生将两人的尸体抬走,白布掩盖之下,雪一样的长卷发被吹起一缕。
秋言茉顿觉手脚冰凉,看一眼身后的易之行。
他缓缓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奇怪地眨眨眼,好像在说:怎么了?
他以为女孩是在叫他过去,向前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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