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点……”
“所以我的身体还是不行?”
觅瑜涨红了俏脸,不知道他口中的“不行”指的是哪一方面。
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种……要不然她今天晚上又别想好好休息了,她为了让他服药,当真付出了太多……
有那么几次,她都想在药里多加一味真正安神的料了。
“瞻郎……”
她跪坐在锦绣地毯上,精致的宫裙摊成一朵牡丹花,半软着腰肢,倚靠在盛瞻和的身侧,抬起一双含情露目,看向他,乖声轻唤。
“纱儿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瞻郎更好一点……瞻郎就当做是为了纱儿,服下这药吧……”
盛瞻和含着一缕浅浅的笑,回视她。
他抬起她的下颔,指腹在她唇边摩挲。
察觉他的暗示,觅瑜娇颊染嫣,有些害羞,最终还是遂了他的意,怯赧做出了回应。
盛瞻和笑容愈深,收回手,拿起药碗,服下药:“我说过,纱儿的心愿,我总是乐意达成的。”
觅瑜抿着唇,不答话,垂眸掩去一丝氤氲水汽。
他是愿意达成她的心愿,可代价却要她来付,这样一桩划算的买卖,他当然喜欢了……
服药之外,觅瑜也会给盛瞻和把脉。
这是她唯一一件觉得舒心的事情,因为盛瞻和对此接受良好,通常在每日晨起时就让她顺手把了,不会向她提出额外的要求。
可惜舒心有限,她一连把了数日的脉,都没有发现他的脉象有何变化,与从前一模一样,无从得知他服药后的效果。
这也是她的娘亲认为太子病情古怪的原因之一。
身患臆症者,通常心脾两虚,脉象不稳,盛瞻和的脉象却很稳定,并且是很健康的那种稳定,叫人分辨不出有什么毛病。
唯一一次异常,还是因为天气太热,她给他开的药太补,致使他有点上火。
在那之后,她不得不减去一半份量,以免他精神过足,缠着她一直到天明……那么激烈的折腾,他受得住,她可受不住……
可是这不应该,她的方子是仔细斟酌过的,考虑到他身份尊贵,还特意减少了三成用量,不可能过度,他的身体也很健壮,不应该虚不受补。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的病情会这样奇怪?
觅瑜苦恼不已。
如果不是盛瞻和切切实实地以奇王的身份出现过,她都要怀疑他有没有患病了。
现在这种棘手的情况,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要征求娘亲的意见,又不敢告诉娘亲,太子多年来未曾服药,娘亲不知晓盛瞻和的真实情况,自然无法给出贴切的意见。
一时间,觅瑜觉得前路又变得迷茫起来。
她叹了口气,心想,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
六月下旬,北越、澜庄遣使来朝,圣上大宴,宫中一时热闹非凡。
觅瑜身为太子妃,自然要随盛瞻和一道与宴,在宴会上见识到了许多外邦风物,一时颇感兴趣。
北越与澜庄皆为中原属国,此行来使,不仅上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也随行了不少胡商,在东西二市摆摊叫卖。
圣上特意开了宵禁,以表长安繁华,国力强盛,百姓生活安康富足。
东宫。
云蔚殿。
盛瞻和迈步入殿,道:“听说今晚西市有一场表演,是澜庄那边特有的,纱儿可有兴趣一观?”
觅瑜放下医书,抬起头,有些好奇地询问:“什么表演?”
“用澜庄那边的说法,是‘木阿罗挪’,汉译过来是水上傀儡戏。”他在凭榻一侧坐下,与她隔案而视,“怎么样,纱儿想去看吗?”
觅瑜抿嘴想了想,笑着点点头:“嗯。”
盛瞻和亦笑:“好,你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出门。”
她讶然:“这么快?”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现在天还没黑呢,这时候出去,会不会早了点?”而且他们晚膳还没有用。
“不早,我们先去拜访一趟岳父府上,等在府里用完膳,也差不多到天黑了,去西市正好。”盛瞻和道。
觅瑜更加惊讶了:“瞻郎要带我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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