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会如何?秦王会不惜一切代价换回自己的女儿。
“前面就是榆林城,榆林城的财富堪比江南,榆林城里有秦王的女儿,勇士们,拿下榆林城,带走秦王郡主,我们战无不胜!”
忽儿金振臂高呼,士气大振,他们是草原之王,是沙漠之王,他们要做榆林城的主人,这座富甲一方的城池,今夜便将属于他们!
“来了,那支军队杀过来了!”
忽儿金接过千里眼,雪光把黑夜映得格外清晰,他看到了一支军队,正在迅速向他们靠近。
“鞑剌勇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冲啊!”
铅云盖顶,皑皑白雪,风声、马鸣、厮杀声,响声震天,地动山摇!
有人高举气死风灯,灯光中一个少年将军端坐马上。离得近些,忽儿金终于看清楚了,少年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腥红色的战袍,乌黑的斗篷,他微扬着脸,正看向忽儿金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挑,含着一抹嘲讽的笑。
“果然是个小杂种!拿弓来!”
有人递过长弓,忽儿金挽弓搭箭,他以力大无穷著称,他的弓有三石,行军时需要有人抬着。
就在他用箭瞄向那少年时,赫然发现那少年也拉起了弓,箭尖指的方向,正是他的头颅。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本将军让你有来无回!”
忽儿金一箭射出,羽箭破空,向着萧韧飞来。
萧韧的箭也已射出,与忽儿金不同的是,他的箭上有火。
“火箭!”黑夜中的那一点火星尤其显眼,忽儿金吃了一惊,说时迟那时快,两支箭在空中相撞。
忽儿金大怒,又挽起了弓,可是就在这时,轰隆一声,震的他险些从马上掉下去,手中的箭已经脱出,但已射偏。
什么声音?
他来不及去看那一箭的方向,因为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火炮,城门上面在开炮!
“大人,大人,打中了,打的是鞑子!”
小兵欢呼,城门官的手却在颤抖,这一炮是他开的,他真的把火炮放出去了。
烧起来了,眼前是一片火光,那白茫茫的大地上,雪在烧。
一梦
熊熊烈焰中,萧韧仰起头来,他看到了火,城内的火,火光冲天,把夜空染红。
除夕夜的火,榆林城里才有的风俗。
城内的火,城外的火,交相辉映,萧韧嘴角溢出一抹微笑。
“大朴刀!”萧韧喝道。
他常用的兵刃是剑,但是现在他想用刀。
大朴刀随手可得,属下从一名副将手中接开一把,交给萧韧。
这是最普通的刀,没有来历,也没有镶金嵌玉,但是只要能杀人,就是好刀。
萧韧持刀在手,策马向前冲去。
“冲啊,杀啊!”厮杀震天,如山呼海啸,地动山摇。
忽儿金伸手扯了一把烧焦的胡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可恶的齐人,竟然放火炮,欺他突袭行军未带火炮吗?
“迎战,杀了那小儿!”忽儿金怒吼,他是鞑剌第一勇士,他是大汗亲封的大将军。
战火硝烟中,上万兵马在厮杀,战旗猎猎,杀声阵阵,跨下的追风如同出海蛟龙,在千军万马中一骑当先,萧韧手中大朴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上下翻飞,鲜血把他身上的战袍染得更红,火光中,他看到了忽儿金,萧韧笑了,高声喝道:“忽儿金,拿命来!”
话未尽,手中大朴刀已经飞了出去,忽儿金挥刀去挡,可是已经晚了,他只觉脖颈间一股冰凉,大朴刀穿过他,飞向他身后的将官,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他的项上人头!
“忽儿金已死,七少英勇!”岳阳眼尖,率先大喊。
“忽儿金已死,七少英勇!”
“忽儿金已死,七少英勇!”
蒋修杰一骑当先杀入鞑剌军中,手中长矛一挑,抢在鞑剌人之前把忽儿金的人头抢了出来。
忽儿金的人头被长矛高高挑起,与人头平行的,是战旗上硕大的“萧”字。
“杀啊!”
“冲啊!”
西秦军士气大振,如同下山猛虎向鞑剌军包抄,失去主帅的鞑剌军不敢恋战,向来时的方向奔逃,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破天际。
城门上的官兵们惊愕地望着这一切,他们已经看清楚战旗上的名号,这不是樊家军,但,这是西秦军。
他们想像不出,如果这支西秦军没有来,等待他们等待榆林城的会是怎样可怕的杀戮。
鞑子只会屠城和掳掠,他们不会放过富庶的榆林城。
城门官抹了一把脸,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来,再来一炮,让鞑子们知道,我们榆林人不是孬种,不是他们想抢就抢想杀就杀的!”
这一次城门官的手不再颤抖,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