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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曲直院内有婆断(1 / 2)

“母亲息怒,只因两位管事做事太过才招此横祸。”

范希文深鞠躬作揖,长幼尊卑,小时候也受了一些教育,总不至于这个时候头铁顶撞。

“且详尽说来。”

范希文不敢正身。

“回母亲,上午祖母让我来账房支取银钱归置一下我那狗窝。

哪知两位管事二钱银子竟然克扣了我八十文,并且还对家中主人十分不敬。

我气不过与之理论,不曾想被两位管事欺负,于是打作一团。”

“胡学薄道!”

曾光友当即打断了范希文陈述,气愤道:

“明明是你殴打我二人,此时还敢花狡辩。”

“那这位黑管事倒是说说,我一个右脚有疾的孩子,如何能殴打二位脑满肠肥的人?”

说话间有意无意往右方侧了侧身,示意身体不便,无力对抗黑白两个大汉,看得书桌内的小丫鬟瞠目。

胖夫人觉得这老七确实之有理,只得暂时按下斥责之意,又向两位管事讯问。

“合共才二百文,平白克扣了四成,且不说老七还是范府堂堂少爷,纵是领取工钱、赏银,也断无倒行十三归之道理,你二人不免胆子太大了!”

此话将两位管事所做定性,接下来应当是要行惩戒。

曾光友与贾权在府内一二十年光景,哪能不知夫人脾气,心知此时若不挣扎必遭锭锤巴背,两人倒也默契,一撩前摆双双跪伏在地。

“夫人开恩!”

曾光友又讪讪补充道:“夫人明鉴,府中有规矩,但凡账房支取,均设火耗,除嫡出少爷小姐,其余少爷小姐均设一成至一成半火耗~”

“那为何收我四成?”

范希文忍不住揶揄,且看你二人今日如何脱身。

曾光友半道被打岔,斜着打量了一眼七少爷,又因心中有火,不敢多看,免得被夫人扣上一项不敬主家的罪名。

“还不是七少爷说下人们辛苦,硬要给八十文让我等买酒喝,却又不知为何对我二人拳脚相向。”

好一招指鹿为马,张有为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自忖自己这二皮脸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范希文憋不住笑了,眼珠一转。

“对对对~”

又瞧了瞧一脸狐疑的两位管事。

“也是二位管事明理,死活不收我的好意,说多收的六十文让我锤他们一人三十下,否则心中难安。

又说怕我不好意思先动手,于是他二人先将我打了一顿。

我一时怒火中烧还手,他们就不再动手,还帮我数数。

算下来我还有一半未打哩。”

越说越想笑,又不得不将脸绷得梆紧,胸口似有一只快速涨大的皮球,顶得隔膜生疼。

张有为再次开了眼界,从未想过昔日唯唯诺诺的七少爷今日如有神助,竟然能在口舌上这般犀利,心下佩服之余又生些许宽慰和佩服。

庆幸七少爷能少受些窝囊气,也佩服七爷这唇齿修道的天赋。

曾光友与贾权二人越听越不对劲,两人鬓角青筋乍现。

大夫人眼见又要起唇枪舌剑,若似这般下去,堂中不知会闹到何时。

于是端正坐姿,拍板道:

“府中事务繁多,懒得听你几人滑嘴,个中曲直我已不想明白。但今日之事确是令宅内嘈杂异常,不施惩戒难以服众。”

稍作停顿,朗声宣判。

“既然如此,老七自取文钱百二去,至于你二人则取八十文,权做汤药费。”

“夫人容秉,张有为这厮也曾下得黑手。”

贾权嘴快补道。

大夫人斜嘴冷笑,正愁此间憋屈,找不到好由头治一治这瘸腿的小疯子,没曾想柳暗花明是枯木逢春。

“小小书童亦敢在府中行凶,果真当我范府如市井茶园不成?命人行杖二十!”

张有为心下大骇,虽说府中少有用杖责,他却是知道连护院那种大汉吃了二十杖也得躺上至少一旬,自己这身贱骨没有一月估摸是起不来的。

范希文回想前世影片中,但凡杖二十、四十的均没有好下场,况且目前情形,摆明是大夫人恶意给自己颜色看。

杖责威力大小全凭用杖之人所使气力大小,若有为硬挨这顿,估计九条命得去了六七条。于是急忙求饶。

“母亲,孩儿身体尚未康复,还需有为照料,且有为身体单薄加上近日操劳忧心孩儿病情,若吃了这二十记,恐月余难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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