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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的背影,说:「你才刚跟林劲提分手,就已经找到这种货色的新男友?干,你要别人怎么活。他住在这里吗?你不是说绝不跟男友同居?他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眼熟?」杰飞摸了摸后脑勺,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没地方住,所以住在我这里。」我简单地说,「好了,你今天有什么事要找我?」
「喔,对,」杰飞重新坐好,靠回沙发上说:「听说葛姐要自立门户了。」
「葛姐要自立门户?」我非常惊讶。葛姐可说是父亲的接班人,在父亲无能的带领下,公司这些年的新人几乎都是葛姐签下的,大家心里也一致认定葛姐就是台面下的掌权者,公司将来势必会交给她。
「不只这样,据说她还会带走一票人,」杰飞看了看我说:「包括林劲。」
即使我没有参与父亲的事业,仍不得不内心一震,却说:「大家都是有签约的,没有人想闹得不愉快,而且新公司没个底,如果我爸出手干涉,还有可能被电视台封杀,林劲不会这么傻。」
「林劲还在势头上,他去哪里,钱就去哪里,电视台就算真想封杀他也下不了手。不过我现在觉得,他是因为你提出分手,才会答应跟葛姐走的。」杰飞又瞥了瞥我,说:「你看,林劲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吗?如果当年不是你的剧本捧红他,他怎么可能站上一线?再说了,老闆那样无能眾所皆知,林劲也从没说过老闆的坏话,在背后都没有。」
「林劲是靠自己的实力成功的,我只是凑巧推了他一把。而且他是个很懂分寸的人,所以媒体才会这么喜欢他,对他这么好。」我不想话题继续绕着林劲转,于是说:「不谈他了,葛姐呢?就我所知葛姐家里状况不好,前几年才还清欠债。她如果愿意等,说不定没几年我爸就不做了,公司直接是她的。她何必要挖走同一批人,自己从头开始?」
「她看不惯老闆的做法吧?公司最近气氛挺怪的,老闆经常不在,聚餐应酬的对象也都跟之前不太一样。这是我私下听老闆的秘书说的。」杰飞说。
不只是最近,我心想,已经好一阵子了。
这时,宇希踏着猫般的步伐拿着两杯咖啡走回来,放上茶几,将一杯推到杰飞面前。宇希一出现,杰飞就又立刻紧盯着他看,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干嘛啦!」杰飞瞪我一眼,直对宇希说:「谢谢、谢谢你啊。」
「不客气,你们聊。」宇希说完便离开客厅,往寝室去了。
望着宇希的身影,杰飞的表情益发困惑,自言自语地说:「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杰飞确实见过宇希,有一天他会想起来,但不是今天。
■
冬天拖着尾巴不走,眨眼已是春天。走出便利商店,夜还未深,外头却已一片深黑。视线所及漆黑如墨,抬头望月,仅细细如眉,但四周闪着无数星辰,一明一灭在夜空上竞相争艳。我一手握着宇希的手,一起收进外套口袋。空气乾冷,我们外衣的肩肘相碰,激起细小的静电。我以眼角偷瞄他,他抬头仰望星空,完全没在看前方的路,无畏地任我牵着往前走。
这是一趟突发的旅程。向出版社交出新的连载篇章,揭发了邵雪的职业,徐言菲就一整天不断讯息轰炸,我决定暂时忽略,连同另一个不断播打进来的电话号码,全部选择不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不想被打扰,只想安安静静地和宇希一起度过。几乎每天都有工作的宇希也刚好空出了时间,此刻我们俩才能在这家标高2050公尺的便利商店外,吸吐着仲春山上冷冽的空气,提着零食与啤酒,并肩走在这条无光的路上。宇希提议要玩问答游戏,正热烈进行着。
「最喜欢的顏色?」他问。
「黑色。」我笑说,觉得这个答案普通到无聊,「你呢?」
宇希环顾四周整片深黑说:「草绿色。」
我想着明天太阳昇起时,眼前这片深黑就会被换上青草的绿色,唤醒现下死寂里歇息着的丝丝生机。我看向宇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身处黑暗之中的人,而宇希,为我的人生带来了下一次天亮的可能。
宇希以另一手在我眼前挥挥,问:「红酒还是白酒?」
「红。」「白。」
我们同时出声,说完宇希瞥了我一眼,他终于发现家里的白酒都是为他而买的。
「牛、猪、鸡选一个。」他又问。
「你晚餐没吃饱啊?」我开玩笑地说。
「快点回答啦。」他嘟起嘴怨道。
「牛。」「鱼!」
我们大笑起来,我回瞪他说:「你真的很调皮……」
宇希吐吐舌,继续问:「旋转木马还是海盗船?」
我延续着笑意说:「这又是什么问题?我选旋转木马。」
「哦……」宇希一双水濛大眼注视着我,说:「你也会怕海盗船啊?」
「你别淘气。」我伸手想惩罚他搔他痒,他一个箭步退开,但牵着我的手没放,被拉得笔直。
我轻轻使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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