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3)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危险的,就算程佑宝再年轻也知道她惹不起他,只能躲开,可现在他却连她躲的路都封死了,连躲都躲不起来。他曾说过他是个执着的人,那是不是表示他不打算给她机会逃避了?
这时,后勤李阿姨提着环保袋从教室走来,远远的就用辽西话喊着:“小程,我有事先走了,你和小阮待会记得锁门……咦,这是你男朋友么?”
“男朋友”这个称呼让程佑宝吓了一跳,回神后赶紧和聂维扬保持距离,红彤彤的脸跟苹果似的,连连摆手扭捏着说:“没,没啊,这是朋友啦,他刚好路过这里。”她这么对付了一句就想混过去。
可程佑宝是北京人,这里是辽西,她的朋友又怎会这么巧“路过”?李阿姨为人精明,自动脑补了几秒钟,暧昧地笑了笑,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大咧咧地打量了一番聂维扬,不住地点头:“我们这儿海鲜极好,叫小程带你去吃吃,还可以到海边走走,好多谈恋爱的喜欢到那里去的。”
聂维扬显然心情不错,不卑不亢地应了声好,李阿姨笑了笑,很识趣地快步离开了幼儿园。
这李阿姨见了,就等于她大姑妈见了,如果李阿姨想偏了,就表示了大姑也会这么想,程佑宝冤死了,气得掐了掐自己肉肉的脸,下手一时没个轻重,疼得龇牙咧嘴。
聂维扬心疼极了,毫不避讳地帮她揉揉脸蛋,指尖的触感细腻极了,白里透红,他不假思索地说了句:“哪有人掐自己这么傻的?下次想掐人就掐我好了,我保证
不还手。”
年轻男孩子说这话可能是肉麻当有趣,可如果从聂维扬口里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你能从他眼里读到认真、心疼、宠爱等等情绪,而他说的下次,仿佛能延伸到一辈子。
此时斜阳落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色,这么出色的男人,只为你温柔。这一刻,程佑宝觉得自己自以为壁垒坚固的心有了些许的动摇,心砰砰直跳。
聂维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一开口就咳了出来,再接着赵宏就到了,让他极为懊恼,却让程佑宝暂时逃过了一关。在车里的时候她根本不敢再对上聂维扬的眼神,就怕再被他蛊惑。
程佑宝指路,他们拐了两个街口到了县城的三医,她经常到这里帮大姑妈拿药,所以还算熟悉,下了车就熟门熟路地先去挂号,等挂了号才发现他们还在门口。
她挥着挂号单招手:“快过来,门诊在这边!”
赵宏说:“聂先生,你真要留在这里就医吗?至少要到市里……”这里说是医院,其实只有三层楼高,外墙的石灰有些已经脱落,几十平方的大厅坐满了人,小孩的哭声,病人的呻吟声混在一起乱哄哄的。聂家一向有专属医生看护,聂维扬哪里会习惯得了这么简陋的地方?
聂维扬回头看了程佑宝一眼,才对赵宏说:“不过是小毛病,在哪里看都一样,我有些累,今天就不走了,你待会去帮我定好房间就先开车回北京吧,明天下午的会议我已经和王部长说了,请他换别人来主持,还得辛苦你跟进一下。”
“您不舒服,还是让我留下来打点吧。”赵宏尽职尽责地建议。
聂维扬黑眸里意味深长地闪了光彩,淡淡地挥手:“不用了,就按我说的做。”
等赵宏离开,聂维扬才快步走到程佑宝身边,看她因为排队热得满头大汗,心里暖暖的,轻声问:“是不是很累?”
程佑宝摇摇头,越过他往外看了一眼,问他:“赵秘书呢?”
聂维扬眼眸半眯,一本正经地说:“京里还有事要处理,我让他先回去了。”
“啊?他走了?那你怎么办?”程佑宝急了,一惊一乍地追问道。
聂维扬肩膀动了一下,面上还是认真地说:“不是还有你么?而且这里你比他熟悉,有你一个已经够了。”他话里有话地说着,然后拉着她往门诊室走去。
“说是这么说,可是……”程佑宝一时拿不出话来反驳,等消化了以后才猛然想起,他的意思是待会儿还要她照顾他?孤男寡女两个人不太好吧?
他见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嘴角微微勾起。
很显然,聂维扬再轻松拿下一城。
聂维扬意志力很好,除了体温巨高,其他表现得和平常一样,一样地腹黑,程佑宝这么想着,可当她看到体温计395°的时候,她还是得写一个“服”字给他。要是换了常人,还不得烧迷糊了,他却依然清醒得可怕,怪不得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医生检查结果就是喉咙发炎,高烧,不外乎打针吃药。
输液室已经坐满人,程佑宝帮聂维扬举着吊瓶到走廊找位置,可仅剩的座位都有些邋遢,程佑宝想拿纸巾擦一擦,摸到口袋才发现今天自己没带包,那边聂维扬却从裤兜里拿出一方手帕铺在上面,拉她坐了下来,自己则在另一边坐下。
程佑宝还愣了半天,明明连细节都这么讲究的人,自己却不在乎地坐在黑漆漆的椅子上,反而让她得了好。她低眸看见手帕角落绣着的英文名,又想起了上次听演奏会拿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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