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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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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不忘蹭蹭她们的沉甸甸胸脯,喊一声姐姐妹妹然后轻佻说一句“呦,多了这里几两肉,走路千万别累着”,惹来一连串的银铃般娇羞笑声。

徐凤年来到富丽堂皇程度比一般富贾家室还要过分的马厩,里头暂时就只有一头孤苦伶仃的枣红色跛马。

给王府做了很多年马夫的仆人老黄正在跟马唠嗑,看到相依为命了三年的世子殿下,习惯性咧嘴憨笑露出没有两颗门牙的滑稽光景,徐凤年翻了个白眼,惊讶道:“老黄,你的匣子呢,咋不背着了?”

老黄估计是蜀人,一口在王朝内很不招人待见的西蜀腔怎么都改不掉。

而举国兵卒不过六万的小小西蜀,当年跟西楚皇朝一样逃不掉被北凉王灭国的命运,可老黄却比那姜泥可爱多了,安分守己得很。

这三年惨淡凄凉的数千里游历,若非老黄会钓鱼爬树会偷鸡摸狗,还手把手教会了徐凤年编草鞋,他这个世子早就饿死他乡。

老仆身上背负着一只被破布包裹的行囊,只装有一只紫檀长条匣子,打死都不肯给徐凤年打开瞧瞧里头的玄机。

起先徐凤年还以为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用来装载神兵利器的璇玑盒,觉得老爹好歹会派一名绝世高手来随行,可当第一次碰到匪人,看到这老仆比他还溜得更像一只丧家之犬以后,就彻底心凉了。

每次忽悠老黄把匣子打开,老马夫都只会摇头傻笑,徐凤年只得骂骂咧咧一句又不是要你媳妇脱光了衣服给我看。

清河郡某次徐凤年趁老黄去拉屎的时候,耐不住好奇,偷偷研究了一番,却不得要领,只觉得匣子光是捧着便冰冷刺体,结果老黄看到后眼神那叫一个幽怨,比陵州大街上被他调戏了的黄花闺女还可怜兮兮。

之后不知是否遭了报应,徐凤年隔天就感染风寒,是老黄熬药烧水偷红薯来烤,忙得焦头烂额,之后整整半旬时光都是老马夫背着徐凤年前行,最大的印象就是老黄那具瘦骨嶙峋的骨架把自己给咯得慌,当然,还有几分没有说出嘴的感激。

在那以后,徐凤年就没打过匣子的贼主意了。只是难免会浅浅淡淡想着某年某月某日能知道其中的小秘密。当然是无关痛痒的小秘密,一个老马夫能有天大的秘密才是笑话。

至今徐凤年仍记忆犹新脱离草寇的追杀后,问老仆“老黄,你是高手吗?”

老黄带着搁在漂亮娘们脸上才是动人的“羞意”点点头。

徐凤年再问:“很高的那种?”

老黄似乎更羞涩了,扭捏着微微撇过头,再点头。

徐凤年想着方才被一群拿木矛柴刀追着打的悲壮光景,强忍揍人的念头,又问:“有多高?”

老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半响才伸手比划了一下,貌似跟世子殿下的个头差不多高,紧接着还往下降了降高度。于是心存侥幸的徐凤年彻底绝望了。

所以说徐凤年完全有理由对大柱国有怨气,除了忘了安排高手当扈从外,不但不跟他说行走江湖莫要怀璧的浅显道理,还怂恿着徐凤年说“儿啊,出门在外,首要功夫就是保命,喏,这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乌夔宝甲穿上,这只由冰蚕呕血吐出的丝线打造的手套也戴上,这里还有三四本类似武当镇教得《上清紫阳诀》的绝世秘籍,都拿上,好货啊,你丢任何一本到江湖上,就能引发一场腥风血雨,你抽空练一练,说不定明天就是高手了,瞧瞧,爹可是真心疼你呐。把银票都揣上,你腰间那几枚吊玉佩也值好几百两黄金,没钱了就找家当铺卖掉,吃香喝辣不成问题。”

一开始徐凤年还觉得的确不错,这样的游历就是一片坦途啊,不担忧花钱如流水,勾搭一下各地丰韵迥异的美人,结识一下名头震天的豪杰,跟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侠称兄道弟一下,想想就乐呵。

可后来才他娘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大肥羊,谁见谁爱,谁见谁扑,这你个王八驴屁股的,到后来,那些秘籍唯一的用处就是撕下来用来擦屎了。

仅剩半本横看竖看斜着看都如天书的《吞金宝箓》,总算派上用场,在归途中遇上了比任何一位陵州花魁还美的白狐儿脸,他识货,答应收下半部《吞金宝箓》,护送他回陵州。

那小半年徐凤年好不容易碰上个没啥歹念的真正高手,千方百计讨好,没奈何白狐儿脸对他爱理不理,连走路都要刻意拉开一大段距离,除非遇到不开眼的拦路劫匪,否则绝不废话。

徐凤年走入马厩里,给跛马拿了一捧马草,轻叹道:“红兔啊红兔,要是被二姐看到好好一匹汗血宝马被折磨成这德行,难保不会给我板栗吃。”

这三年,一鹰一马,外加一个所幸没那么老眼昏花的老仆,就是他的全部了。

徐凤年喂了一会儿马,想到府上密探传来消息说白狐儿脸还逗留在城内,就准备出了王府找点久违的乐子。

这个家伙在他落魄的时候时不时会刺他一句“你若是公子哥世家子我就是娘们”,徐凤年没理由不去显摆显摆。

以前吧,只觉得仗着老爹的徐字大王旗狐假虎威那是天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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