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 / 4)
,太学里头规矩严格许多,必定不好再派人去点卯了,里头一堆宗室的少爷,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自己又是个无权无势不够看的。
他一时心中喜悦,九哥嘉勉他为雏凤,又一时忧愁自己学习跟不上,他实在是怕老师怕得紧,一时又想起上次九哥走后,自己那本画九哥的手记也不见了,想来是九哥拿走了,但却又只字不提,也不知九哥是恼怒他色心不死,还是嫌弃他不学好没收了。
他也不敢问,只是每天半夜醒起来想到此事,都羞恼懊悔辗转反侧。
接了通知,次日他就去了太学,他看了下这次在监生中选了二十五人,除了恩荫的,竟然颇有一些地方进荐的生员,这些生员不少是寒门,平日里在国子监内也是默默无闻,学问虽然不错,但国子监内大多为高官子弟,勋贵荫员,哪有他们说话的份,这次竟然借着考学选拔入了太学,这于他们显然十分荣耀,人人面有喜色。
此次新选的监生设在右席,左席仍然是原本太学的宗室子弟们。许莼坐下去后便悄悄四处张望,却不知他样貌秀逸,明明和其中的国子监生一般都结着一模一样的银冠顶幞头,穿着镶青罗缘边蓝罗袍,一双猫儿眼清亮溜圆,顾盼之间十分引人注目。
太学那边早已悄悄议论起来:“那杏圆眼笑唇的少年是哪一家子弟。”
“你不识得他?沸沸扬扬十万银子买诰命那个,靖国公府世子,前些日子闻说被李梅崖席上给了个好大没脸。”
“原来是他,风仪如此,看来传言不实。”
“都说纨绔荒唐,绣花枕头只能看。”
“呵呵,绣花枕头能答出那两道题?前日那考试,能答出来的有多少?这国子监二十五人,可是全都答出来了的。”
“闻说他母亲是商户之女,想来家传渊源,自然在那商贾算学上有些本事了。”
“那可是皇上亲出的题目,小声点!取死勿要拉上我!”
“说起来……皇上为什么会出那样题目?害得我那天背了好一堆诗,结果交了白卷,回去我父王罚我跪了好久,月银减半了。”
“都说皇上嫌宗室靡费过多,要用宗室子办差了,嫌宗室子太多白吃饭呢。”
“……不会吧。”
“如何不是,听说太后去了皇庙,一应超额供给全都蠲免了,只剩下原本宫中那点太后份例,比起从前尊荣,那可真是半分体面不给了,也不知如何又闹到这般地步。”
“今上面冷心硬着呢……当初为着端王……”
“嘘,真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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