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高宴整张脸凑了上来:“林小青同志,能耐啊?倒是使唤起我来了。”
林小青就知道,今天高宴对她的温柔全是幻觉,幻觉……
林小青将头靠在沙发背上,一闭上眼似乎回到了五年前。
她和袁笙的爱情小屋,虽然不大,但也温馨。有厨房,有卧室,还有餐厅。晚上她锻炼回来,总会肚子饿。袁笙便笨手笨脚的给她煮面,冬天回到家特冷,她从外回来,一推开门,袁笙就会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水面从厨房里走出来。
袁笙只会做面,她也只爱吃面。
袁笙会给她煎个鸡蛋,鸡蛋上有别扭的笑脸。
她总说袁笙的鸡蛋面是最好吃的,不咸不淡,合她口味儿。
袁笙总是揉着她的脑袋说,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口味儿。
林小青靠在沙发上缩了缩身子,贴着柔软的靠枕,眼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个劲儿的流,浸湿了抱枕。
高宴打了个电话,让李秘书送了两份晚餐过来。
李秘书十分钟后拎了食盒到高宴家门口,他不止一次的提过给高宴找个保姆,可都被高宴拒绝。倒是可怜了他这个秘书,身兼数职。
高宴的住宅是一栋孤立的别墅,有点儿偏远,但由于四周是a市出名的公园,所以交通还算便利,驾车也不拥挤。
李秘书按照往常的要求将食盒放在了高宴家门前,按下门铃后,便离开了。李秘书知道高晏家养了个女人,他不止一次的帮那女人买过卫生棉。
高宴将两碗鸡蛋面摆在茶几上,叫了声林小青。
林小青用手揉了揉眼眶,才转过身子坐起来。
高宴看了眼她,坐到她身边儿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眶怎么红着的?不是饿了么,来,吃面。”
林小青看着茶几上摆的两碗面,楞然了半晌。
煎鸡蛋上刻着两个别扭的笑脸,还撒了些孜然粉。
林小青颤颤巍巍的吃了口面,记忆澎湃而来。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手艺。
这样的味道除了袁笙,没有人能做出来。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恩么可能呢?
这面,只是巧合罢了。
高宴看了眼林小青:“怎么了?不好吃?也不知道老李是怎么办事儿的,这么难看的面也好意思送过来?你将就着吃些,别饿坏了。”
林小青撇过头,看了眼高宴:“你能别这样体贴么?我不习惯。”
高宴一口水卡在喉咙口,这年头,对女人差点儿,嫌弃你不懂怜香惜玉。对女人好点儿,还特么不习惯。
冰皇是a是一家大型的娱乐会所,只面向于上层阶级资产的客户,能到这儿来喝酒的人,身价自然不低。
秦弈和高宴是这里的金卡客户,两人在包间里相对而坐,秦弈喝了口酒,好笑的看着高宴:“哟,哪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这么嫌弃我家宴少?那个小明星?”
高宴白了他一眼:“别瞎说,逢场作戏罢了,合作关系。”
秦弈眉目一挑:“那该不会在哪儿拐来的无知少女吧?”
高宴一拳头落在秦弈肩膀上:“少瞎扯,老子可是情痴,从来没有移情别恋过。”
秦弈一口酒喷了出去:“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吧?”
两人聊得正欢,一个穿着长靴、打扮利落的男人推门而入。
男人长的干净,眉宇间多了分冷凛的英气,气质恍若刀锋利刃。
高宴皱眉站起身子,朝男人走过去,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两两相握。
两人都逐渐使力推着对方,可对方都没有半点反应。
好半晌,两人才发出狠劲儿,将对方给推了出去。
男人在原地立定,动了动胳膊:“高总好身手,一如既往。”
高宴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袁老板也不赖啊!这次还是平手,这顿酒,还得算你头上!”
两人豪爽一笑,随即坐定开始大口喝酒。
故人(1)
袁慕是冰皇的老板,高宴认识他的过程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
秦弈是个规规矩矩的老实人,不大喜欢袁慕这样带点儿黑的大老板打交道。更喜欢和高宴这样正直身家的男人交在一起。高宴家里三代从军,他自己也当过两年兵,虽然只是短暂两年,但高家老爷子对他的要求,却比一般的兵要严厉。
高宴退伍,差点儿没和高家老爷子断了关系。
反像袁慕这样的大老板,哪个不是黑道出生?哪个没有做过些犯法的事儿?秦弈不止一次的给高宴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离姓袁的远点儿。高宴却说,一个好的生意人,是和更好的生意人打交道。
能把冰皇经营的这样成功,老板本身必然也不简单。
秦弈也没话再说,任由着高宴去。
高宴和袁慕的性子倒有几分相似,纯一爷们儿。
袁慕举起酒杯,在高宴的杯沿上轻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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