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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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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罢了。

看她还是一脸委屈的模样流泪,拧起眉头来:“我不耐烦说这些,这个手炉子给你留下,烘被子暖手还是拿出去换银子都随你,我去说一回,只这一回,再没下次。”

雁姐儿心里一喜,跟着又苦笑:“你如今是娇客,你说出去的话,自然有用。”

蓉姐儿眉头越皱越紧,转身出去,甘露一声都不敢响,听见里头没吵起来,把心咽回肚子里,拿眼儿瞅瞅蓉姐,只觉着再这么来两回她着肠子都叫急的绞在一处了,才要问两句便听见叹息声,这下也不敢再问了,全咽进肚子里,一路垂了头跟在蓉姐儿身边。

两个也不往学里去,而是去了石家大房拜见石大夫人,石大夫人看见蓉姐也是满面笑容,雁姐儿这事若是闹了出去,再没她好果子吃,不意这个姐儿主意竟这样大,瞧见蓉姐儿来了赶紧叫茶叫点心。

蓉姐儿坐定了先闲扯两句,什么院子里的梅花开的好,又说原在泺水江州不曾下这样的雪,石大夫人自她闷声不响的把环儿的事混过去,便不敢再拿她当孩子瞧,听见她扯闲话,也顺着往下说。

待用了一块点心,蓉姐儿才笑:“我看雁姐儿那里没个得用的人,伯娘你调教好了还把人给她发回去罢,教得规矩了便成,我看她药也不用饭也不用,人都瘦了。”

石大夫人听了一顿,环儿坠儿两个她是再不能留的,便是那个养娘,说着是奶了雁姐儿一场,也是个笨人,早早就该拘了她教她规矩,吹这阵子歪风,好株也叫吹倒了。

她没立时答应,蓉姐儿也不等她答,看看时辰到了,起来告辞往学里去,石大夫人着小丫头送她到门边,想了一回,叹一声:“罢了。”人给她留下,却再不许她出院门,连学也不再让她上,院门都不能轻易打开,一面加紧给儿子相媳妇,一面吩咐两个小丫头,一有风吹草动便来报给她知道。

石大夫人身边的嬷嬷啧了一声:“这么着倒不如把那几个送走。”她留了臂膀却再无用武之地,日日关在小院里,还能有什么上进的地方,石大夫人却是一声冷哼:“便是这样才好,看住一个院子,不比放人出来追着跑要容易的多。”

☆、 立规矩雁姐事定白蹉跎算盘纳妆

金陵的雪下的比江州大的多,入了冬便少有天晴的时候,看着天阴便立时有雪,一夜过去开了窗儿便是白瓦白砖地,防着天雪难行,隔三日才上一日学。

蓉姐儿再往女学里去时,雁姐儿那张桌子已经被撤了下去,她初病时林先生还问过几句,几个姐儿还结伴瞧过她,时候一长,也就少人问津。

这桌子一撤,倒又把事儿激了起来,庄家姐儿几个凑在一处论了几句,你推我我推你的往蓉姐儿面前来:“雁姐是怎么的了?可是生很重的病?”

几家姑娘俱都心思单纯,往常她在时不喜她说话行事,一回二回的诉苦还真心可怜她,回去还同自家娘亲叹一句可怜,等习惯了她事事都要捎带上一句,才蹙了眉头不肯与她相交。

说话听音,家里的大人头一回也跟着叹,二回三回便觉得可厌,这样的品性哪里还敢让女儿同她走得近,同石家几个夫人一走动,隐隐绰绰知道一些,便都耳提面命的叫女儿远了她。

如今她一病,眼见着是再不回来了,这几个倒又心软起来,扯了蓉姐儿的袖子:“我倒有十好几日不曾瞧过她了,她过得可好么?”

秦六姐耳根子最软,往常便是同她要好的庄家姐儿看着她,看见桌子叫撤走了,眼圈都红起来:“她大伯娘是不是真个待她不好?”

庄家姐儿赶紧扯一把她,压低了声儿:“要死呢你,这话也能说得的。”说着也巴巴的瞧着蓉姐儿,晓得她们走的近,也想探问一番到底如何。

“是真的病了呢,我上回便去瞧过了,人都瘦了一圈儿,想是要好好将养身子,叫她不挂念学里的事。”说到这儿还顿了一顿:“我看她被子又厚,火盆里的碳也足,外间还有个小炉子烧着。”

过冬天不过靠了这几样,她是客居身份,都已经隔了两辈的情份,石家也算待她不薄了。若是苛待些的,她生了这场病,只不把碳给足了,她这身子能撑个几天。

几个姐儿还是忧心,她们同雁姐儿处得时候比蓉姐还要长些,读了这些年的书,总有些香火情,便约定了下学后一齐去看她,就是林先生也托蓉姐儿给她带个点心盒子过去。

几个小娘子一道走,身后还跟着丫头,个个都拎了东西,西院少有这样的热闹,这回来开门的却是环儿了,接过东西,只道一只谢,眼睛躲着蓉姐儿,庄家姐儿挨着蓉姐儿立着,眼睛一扫,扯了扯她,示意她去看环儿的手。

手上全是冻口子,开了裂红通通的看着就骇人,蓉姐儿眼睛才扫过去,环儿就虚声道:“我便是这个毛病,到了冬日里手就开口,怎么擦油都没用。”

她跟坠儿两个实是受了一番苦楚,自小跟在姐儿身边,过的便是大丫头的日子,除了捏针动线端茶递水,哪里做过粗活计,便是来了石家,那些粗重活计也从没沾过手的,这回却叫石大夫人好好磨搓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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