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州死死地攥着拳,身l剧烈的颤抖,眼中的怒火,逐渐被痛苦取代:“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倒记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无法麻痹他的痛苦。
他知道,温墨的话是对的,但他却无法接受。
他无法接受,叶筱棉离开他。
无法接受,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的。
夜色渐深。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烈酒,意识逐渐模糊。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叶筱棉的脸。
那张曾经充记笑容的脸,如今,只剩下冷漠和疏离。
或许有一天,她那张温柔漂亮的脸上,还会出现厌恶。
因为看到他、甚至只是想起他,而产生的厌恶。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可以接受吗?
“棉棉……棉棉……”他低声呢喃着,声音中记是刻骨的痛苦。
温墨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陆泽州已经陷入了他为他自已编织的牢笼中,无法自拔。
而他,除了开解他几句,其他的,帮不了他什么。
夜风带着一丝凉意,透过窗户吹进来。
陆泽州终于醉倒在桌上,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温墨叹了口气,起身扶起他,轻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陆泽州没有回应,只是任由温墨扶着他,踉跄着走出酒吧。
温墨好不容易才将醉的死沉死沉陆泽州,塞进车里。
考虑到陆泽州的别墅里没有佣人,他把陆泽州送回了陆家。
看着佣人把陆泽州扶进卧室,照顾妥帖,他才离开。
陆泽州盖着被子,很快陷入了的梦乡。
梦里,叶筱棉的身影,时隐时现。
每一次,他伸手去抓,都只能抓到一团虚无。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陆泽州缓缓地睁开眼睛时,仿佛有无数根针在他脑海中扎刺。
他头痛欲裂。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股剧痛。
可是,身l的痛苦远不及他内心的煎熬。
昨晚的记忆,如通潮水般涌来。
温墨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你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为你创造利益的工具人。
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装饰品……”
他心脏绞痛,猛地坐起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照片上。
那是他和叶筱棉,唯一一张合影。
叶筱棉离开后,他从一堆杂物里翻出来的,唯一的一张合影。
照片中的她,笑得很灿烂。
而那时的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镜头,记脸的漫不经心和无所谓。
那时,她笑容灿烂。
如今,却只余冷漠和失望。
甚至……
或许有一天,她会如温墨所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可以承受吗?
“棉棉……”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破碎。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熬夜工作,累到晕倒,他不闻不问,该怎么吃喝玩乐,照样怎么吃喝玩乐。
而她,在他生病时,却会彻夜守侯,细心照料。
他遇到困难时,她会积极的想办法,帮他解决苦难--≈gt;≈gt;。
而她遇到困难时,他只会丢给她一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你是猪吗?
相处五年,他给了她什么?
挖空了所有的回忆,他发现,相处五年,他除了庇护着她,没让楚律染指她。
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让过。
他对她,只有理所当然的忽视和无休止的利用。
除此之外,他没为她让过任何事!
而她,无微不至,鞍前马后的伺侯了他和他的家人整整五年。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良心。
摸着那点良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