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扑在耳侧,舌尖沿着耳廓舔吻。
赵振国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不会弄脏的”
这种时刻他们之间已经不太需要多余的语,赵振国俯身下来,从领口解开三颗扣子。
轻柔的吻印了上去
宋婉清双手紧紧陷入赵振国的头发之间,把他环抱住,一边有些含糊地呜咽,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
“振国这样不好吧?”
赵振国百忙之间抬头看她,“有什么不好的?”
“嗯…嗯,别咬”宋婉清的尾音不由得软了起来。
他嗯了一声,听话地放开了她们。
宋婉清觉得赵振国这嘴,也是真心不老实。
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柔:“来不来么?”
“别,嗯,你先别”
宋婉清觉得自己能口齿清晰地说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人可真是能折腾。
船再怎么颠簸,也跟宋婉清无关了,她实在是顾不上了
哄睡了媳妇,赵振国穿上衣服出来。
此时天已黑透,江上被一层厚重的冰寒之气笼罩。
凛冽的北风如刀子般呼啸而过,割得人脸生疼,江面在寒风的肆虐下泛起层层冰冷的涟漪。
船此刻正艰难地航行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水域。
斗笠子滩犹如一张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之口,错综复杂的礁石在江水中若隐若现,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将过往的船只撕得粉碎。
赵振国去了驾驶舱,给张云良让了根烟。
张云良看是白芙蓉,也没客气,三口就抽掉了半根,将半截烟头咬在齿间,独臂扣住舵轮。
江风裹着冰碴子从门缝扑进驾驶舱,张云良右臂空荡荡的衣袖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兄弟伙些,把眼睛鼓得汤圆大!过勒阎王殿,闯得过回家团年,闯不过就都当水打棒!”
张云良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家纷纷应和,却有几个人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
跟着张老大闯过很多次斗笠子滩了,每次张老大都会这么说,哪次也没出过事情,要说这张老大,年纪越大,胆子却越来越越小了
张云良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凭借着多年积累的经验和对这片水域的熟悉,精准地操控着船舵。
突然,前方一块巨大的礁石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船头,船员们发出阵阵惊呼。
张云良眼疾手快,猛地一转船舵,货船在千钧一发之际擦着礁石而过,船身与礁石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震颤。
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大家纷纷抓住身边的东西,稳住身形。
“稳倒!莫像些慌脚鸡!”张云良大声喊道,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给船员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