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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难达使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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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天豪带着信物走了,车队又往前行进了二十余里,沿路有漠人指指点点,有的甚至纵马跟随一段,意图不明,车队一路行来十分紧张。

马车的速度不到轻骑速度的一半,走了约有半个多时辰,江安义策马来到孔省的车边道:“孔相,离开王庭已有三十余里,是否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让马喝喝水再走,我记得前面不远有条河。”

草原上河流不少,王庭周围更是河流、湖泊密布,是草原上水草最为肥美的地方。江安义一路行来记着地形,与脑海中的沙盘暗暗对应,知道前面的大河叫拉尔古。草原上的河流蜿蜒飘逸,犹如随意率性的银绸在在绿色的草原上飘舞,拉尔古河并不湍急,约有三丈来宽,河水不过深至膝盖处,清澈得能看清河底沙石。

身在险地,孔省巴不得尽快回到大营,不过他知道欲速而不达,车队急急行走了大半个时辰,已经累了,再要往前赶马力不足反而会慢下来。孔省透过车窗对江安义道:“江大人,行军打仗你是行家,老夫听从你的安排。”

得到孔省的应许,车队向前再走出三里左右便看到了拉尔古河,江安义命令队伍渡河,然后在河对岸挑选了凸形的河畔下令休息,此处河水朝北凸出,三面是水,易守难攻。

随行二百骑皆是军中精锐,自觉地解开鞍辔让马休息饮水,有人拿出干粮就着河水啃食。孔省和陈因光也下了马车,马车一路急驰,两人坐在车中颠得骨头发痛,趁这个机会活动活动手脚。

接过江安义递过来的水袋喝了两口,孔省打量着四周道:“此处离我军前寨营地还有二十余里,怎么也有焚烧过的痕迹?”

陈因光笑着插嘴道:“水火无情,漠人放火烧营,大火可不认得漠人,反着烧过来也有可能。”

孔省摇摇头,前方一段路并无经火的痕迹,这其中肯定有原因。陈因光尖叫起来,指着远处哆嗦地道:“漠人追来了,快走。”

远处烟尘滚滚,显然有骑兵追来。军中有经验丰富的斥侯伏地,听了片刻禀道:“约有六百骑左右,请江大人定夺。”

陈因光已经爬上了车,喝道:“还等什么,快跑,让漠人追上谁也活不了。”说完,陈因光钻进车内,一个劲地催促快走。

江安义再三确定追兵的人数约在六百左右,对着孔省道:“孔相,前面无险可守,不如就在此拒守等待援兵。追来的漠骑只有六百人,我们只要拖延一个时辰援兵就会到来,比起盲目逃窜要好得多。孔相若是不愿,江某愿意留下五十人抵挡,让其他人护送孔相先行。”

孔省笑道:“安义小瞧老夫了,老夫虽然不能像你一样身带吴钩猎取功名,但却做不出把你留下自己落荒而逃的事。既然安义你认为拒守待援更好,那老夫就陪你守在此处。”

陈因光心中怒骂,孔相都留下来了,他总不能让江安义派人专门护送他走。有心缩在车内躲远些,不料江安义让人请他下来,把车辆挡在河边做成简易的寨墙。不过江安义派了二十名护卫拿着盾牌保护着孔省和陈因光远离战场,加上有胥义祥这个高手在,孔省和陈因光的安全不成问题,如果漠骑绕路奔袭,江安义也有充分的时间救应。

马蹄声清晰传来,漠人队伍已经隐约可见,夕阳映照在铠甲上闪闪发光,江安义看到飘扬的金狼旗,看来是阿提那带人追来了。

得知江安义就是斩断他胳膊的仇人,阿提那怒不可遏,他被救回之后法王亲自替他疗伤,伤势很快恢复,但失去的右臂却再也回不来了。阿提那英俊挺拔,很受草原女子的亲睐,可是他心中只有缇珠。

失去右臂以后缇珠对他和颜悦色,让阿提那看到希望,可是江安义的到来让他的梦想破灭了,阿提那咬牙切齿,脸上的青筋暴起,双目泛红,仅有的左拳在空中挥舞着,江安义不仅夺去了他的右臂还破灭了他的希望,阿提那此刻就像受伤的孤狼,不顾一切地嘶吼道:“我绝不会放那郑人离开,兄弟们谁愿意随我杀了郑使。”

嘶吼着惊动了留在金帐营地中的金狼骑,金狼骑五千人驻守王庭,金帐旁的驻地仅有千人,这些人方才多半跟着阿提那到围堵江安义。金狼骑听阿提那要去追赶郑使,多数人面面相覤。金狼军是漠军最精锐的部队,军纪森严,除了大汗和首领能调动外其他人无权调动金狼骑,如今金狼军只听从圣女缇珠和恩翰的命令,阿提那在金帐前围堵郑使大伙可以帮忙,但为了私仇出动金狼骑众人便心有顾忌了。

除了十几个心腹出声相和外,大多数没有作声。有人劝道:“阿提那兄弟,不是我们不帮忙,刚才法王和圣女都说过让郑人离开,如果我们前去劫杀,恐怕法王和圣女会降罪。”

听到圣女两字,阿提那心如刀绞,惨笑道:“我阿提那是个断臂废人,请兄弟们看到往日的情份上能帮我一把,有什么罪过我一人承担。”翻身上了战马,阿提那吼道:“愿意帮忙的兄弟随我出城。”说罢,不再看身旁的众人,策马往城门驰去。

他的亲信纷纷上马,有人冷声讥道:“阿提那是我金狼骑的英雄,今日有难却无人相帮,金狼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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